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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的担心,陈今无奈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现在还要从我这套消息,别说找我麻烦了,他们都想把我供起来。”
“你忙你的去吧,差不多十一点半,就该回来吃饭了啊。”
陈今跟在刘太婆的身后去了老刘家,这家里的屋子居然也给收拾得干净整洁,难得啊。
陈今这会儿也有点饿了,自来熟地去冰箱里找吃的,桌上放的橙子也拿了一个切开。
没多久,三个伯母和几个堂嫂都回来了,看到她在,都扬起笑来打招呼,嘘寒问暖的,让她想到了电视剧里,犯人行刑前都能吃上一碗断头饭。
这帮人,现在是好话捧着她,待会就要对她“严刑逼供”
了吧。
刘老头和他四个儿子都回来了,刘时笙也在,但江子君和刘一南、刘一北没跟着回来。
不知道是因为学校请不到假,还是因为知道在她面前只有挨损的份,这回哪怕是村里有拆迁的消息了也没急哄哄地回来。
刘老头一回来就让人去张罗中午饭,还问陈今有没有想吃的。
“都行,你们看着安排。
待会我蒙冲表哥也过来吃饭,多备一个人的饭哈。”
陈今一点都不客气,还招呼刘老头吃水果,“这个橙子不错,是不是平县产的?”
刘时笙看着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完全不搭理陈今。
但是根本没人在意他的态度,刘老头和他三个兄弟都笑呵呵地让陈今多吃些,说家里买了不少橙子,待会让她带点回去。
这才寒暄完,村长刘满堂和村支书、村会计几人也过来了,刘老头和他们笑呵呵地招呼,又留人在家吃饭。
刘满堂是一分钟都待不住了,开门见山问陈今,“陈今,你和叔公透个底,你大舅那是不是拿到消息了?大概什么时候拆有没有个说法出来?”
陈今叹气,两手一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我大舅工作的事情怎么可能和我一个学生说?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也没想那么多。”
见这些人一脸不信,陈今也不管,自顾自地道:“我大舅这个人运道是真的不错的,但要说他有什么消息渠道,那你们真的是想多了,不然桥东村拆迁前我大舅怎么没多给自己扒拉些宅基地建房子?”
“还有西城区郊区那事,真的就是撞大运了,以前都定好了要修那头的地铁了,谁知道突然又改道啊,我大舅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要真的好奇,就去我舅公司找他。
你们知道他公司地址的吧?西城区郊区和平路789号。
电话号码要不要?我这也有公司的电话。”
刘满堂他们面面相觑,陈今说的这些话和他们从陈文强那得到的话几乎一样,但他们还是觉得不可信,都认为这甥舅两个没说实话。
要么就是陈文强没和陈今交底。
但是吧,陈文强不和陈今交底,陈今就敢什么都听她大舅的,说买宅基地就买、说投钱就投钱?他们看陈今也不像是一点成算都没有的人。
刘满堂嫌弃地瞥了一眼刘时笙,真是搞不懂这人怎么混的,自己亲闺女都处得像是陌生人似的,这时候都指望不上他从他闺女那套到消息。
以前大家都说刘时笙是过上好日子了,夫妻两个都是大学老师。
但这好日子都没过几年,眼看着是工作体面了,但实际上还得需要老家的父母收房租补贴不少。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陈今把这些人的表情扫入眼底,清了清嗓音,“虽然我大舅没收到拆迁的消息,但他也和我分析过了。
以后桥东村和木塘村改成了科技园和工业园,那里的工人和公司白领不少,桥西村这里离得近,以后建房拿来出租是最好的了。”
“你们也别说什么前后都是工业区有污染,郊区那些工厂,说不定都要往木塘村那块搬。
南城区地方不大,市里要扩建都没地方扩建,说不定就盯着郊区的那些地呢。”
一番话说完,这些人都低头思量陈今的话。
刘满堂:“这些话是你大舅和你说的?”
陈今:“对啊,我大舅说的,这边建了楼出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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