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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直到现在,每回见到周昶之后他依然有抱在一块儿接吻、舔-舐的冲动,浑身上下一股燥热,他依稀感觉周昶也是一样。
经鸿收回目光,翻过手腕,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便道:“行了,走吧。
司机应该在门口了。”
周昶颔首。
他今天是自己开来的。
经鸿扯开薄薄的拉门,先出去了,周昶则回了他原先的隔壁包间,拿上外套,穿上皮鞋,又重新与经鸿汇合。
在走廊上,一个男人叼着香烟看见他们,随口问:“有火儿没有?”
看样子也是要走的,已经憋了一顿饭的功夫。
经鸿确实没打火机,便道:“没有。”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自己的手在身上拍了拍,表示“没有”
。
先是衬衫胸口的兜,他两只手拍了一下胸口两边,由内而外,接着又拍了一下裤子的兜,这回是由上到下地拂开去。
明明是很正常甚至友好的一套动作,向对方表示“真没有”
,周昶却觉得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想这套动作可够色的。
他看着经鸿。
经鸿觉得莫名其妙,问周昶:“干吗?”
周昶说:“没事。”
二人一路走到日料餐厅的门口。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冷,大门自然是关着的。
门口的服务员不在,其他的服务员都在忙,经鸿当然没那么矫情,他微微弓着腰,握着大门的门把手,去推那扇门。
马上又要分别了,下次不知是哪月哪日,周昶见经鸿这微微躬身的样子、这马上离开的样子,特别想揽着腰把经鸿给拖回来,而后紧紧抱在怀里,吻他的耳朵、耳下、和细腻的颈子。
甚至想死死搂着他,把自己硬楔进去。
他总想起那一晚,美妙的战栗,后面就是甘甜的回味。
出了餐厅,经鸿看见司机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上了,他走下台阶。
周昶却没跟着下去,他还站在台阶上,只说了一句:“经总。”
经鸿停住脚步,回过头,两个人在台阶上一上一下地对望了几秒,周昶目光略深,说:“回见。”
经鸿犹豫了下,也说:“……回见。”
旁边一只小金毛身上穿着小坎肩,脖子上的小铃铛哗啦哗啦地响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们。
上了车,天已经黑了。
冬天的北京天总黑得格外早。
经鸿望着窗户外面。
一街灯火,满城流光,在京城的冬日夜晚中,灯光好像一条河。
车流缓慢,一点一点地流淌着,几排车灯明明灭灭,所有东西都粘粘稠稠地荡漾着。
经鸿当然感觉到了两人方才的暧昧。
周昶还是厉害,经鸿想:连暧昧都玩儿得进退有度。
空调好像开得大了。
虽是冬天,经鸿还是落下车窗。
今天本来是糟心的。
可经鸿一手搭着窗棱,食指抵着下唇,回想起刚才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忽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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