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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了她攒了很久的零花钱,那支钢笔林晏殊从来没有用过,她当时以为林晏殊不喜欢,还偷偷的失落了一段时间。
江宁蹲下去,索性坐到了地毯上。
林晏殊的房子原本打算重新装修,江梅过来看了一遍后,大手一挥,觉得换个家具都能改变的事,何必折腾。
装修费时费力费钱,不如软装省事。
于是屋子里铺上了厚厚的暖色地毯,换掉了乌黑的窗帘。
墙上多了一些挂件,买了些白色的家具,重新装了主灯。
阴暗的工业风瞬间就温馨起来了。
书房也铺上了地毯,地暖开了后,地毯温暖十分舒适。
江宁坐在地毯上,打开了钢笔盒。
一支崭新的黑色钢笔和一瓶墨水,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经过了十二年,没有褪色也没有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它像是没有经过那十二年,仿佛穿越了时空。
那种感觉特别微妙,江宁小心翼翼拿出钢笔,翻看着。
一个纸片掉落,江宁心跳的快从嗓子里出来了,她拿起纸片。
白色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依稀可见几个字。
“我们终会相见。”
林晏殊的笔迹,他的字一向张扬。
这张纸不知道放了多久,江宁忽然鼻子有些酸,那个傻男人。
她把纸片放回去,钢笔也放回去。
一层层抽屉拉开,他的房产证和毕业照以及这几年获奖的证书都在上层抽屉里,下面压着厚厚的一沓草稿纸。
很多字迹都糊了,年代久远。
上面有江宁的字迹,也有林晏殊的字迹。
他的书架上全是专业书,整整齐齐。
可抽屉里,藏着全部的秘密,那些被遗忘很久的时光,就停在他的抽屉里。
江宁的嗓子有些硬,听到脚步声时,她匆忙擦了下脸,抬眼看去。
林晏殊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眼看来,四目相对,他蹙眉,“眼睛怎么了?哭什么?”
“没哭,眼睛里进灰了。”
江宁找到钥匙打开抽屉,迅速把放着过去的抽屉全部合上,“我妈说下午领结婚证不吉利,你还去吗?”
“眼睛红红的,没哭?”
林晏殊推开了书桌的椅子,俯身看来,“脸抬起来给我看看,江同学。”
江宁拿出户口簿,看到她妈把存折和家底都放在里面,倒是放心。
抬眼看去,“真没哭。”
林晏殊的声音立刻停住了,江宁的眼睫毛还是湿的,暗沉沉的潮。
心也软了,拇指擦过江宁的眼,揉了把她的头发,缓缓道,“今天不能领证,委屈哭了?嗯?江医生。
那明天领,明天你还有一天假期。”
林晏殊的手掌又宽又热,江宁蹭了下他的手心。
“嗯。”
“真因为这个?”
林晏殊半蹲在她旁边,唇角上扬,笑的眼眸飞扬,“这么想领证?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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