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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屿心头“咯噔”
了一下,脑子里刚冒出了几个都市恐怖故事,还没来得及发散,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是牧绥的声音。
好像从上次牧绥梦游直到现在,他都没遇上过类似的情况,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林知屿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凝神听着客厅的动静。
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依旧持续着,步伐缓慢又沉重,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他担心牧绥在客厅里撞到什么,起身下床就要开门去看,然而刚刚按下门把手,一阵推力让他往后退了几步。
屋外的智能感应灯瞬间熄灭,黑暗笼罩上牧绥的身影。
林知屿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率先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红酒味。
虽然已经被沐浴露的香气掩盖了大半,但在开门的瞬间,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林知屿下意识地想:什么酒局居然还让残疾人喝酒的,真没道德。
可他低下头扫过牧绥那双看起来似乎完好无损的腿,又觉得现在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牧先生?”
即使知道牧绥是在梦游中,林知屿还是试探地叫了一声。
然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
牧绥如同上次一般,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声音。
他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混杂着浅淡木香与酒气也争先恐后地闯入了林知屿的地盘。
黑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知屿的脸,林知屿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悄悄往后面挪了一步,开始思考以后睡觉锁门的可能性。
然而他一动,牧绥也紧咬着跟了上来,步子迈得又大又急,等林知屿意识到不对,想跑的时候,牧绥已经先一步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林知屿叹息:“……好吧,您这次又想对我说什么?”
“但是能让我去拿下手机吗,我想录下来明早上诉一下。”
牧绥歪着头,茫然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一点,拇指指腹隔着袖子的布料摩挲过林知屿的皮肉。
然后,凑近了。
林知屿心跳重重地砸了一下,心头的疑虑和复杂情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牧绥的手抓得很紧,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朝他渡来,顷刻间便弥漫了一片蚂蚁啃食般的痒。
黑暗中,牧绥的眼神没有焦点,他的另一手触摸上林知屿的脸,指尖擦过他脆弱的眼角,浓长的睫毛颤颤巍巍地掀了又掀,牧绥便沿着他的下眼睑一路摸到了他的红痣。
灼热的指腹在上面磨蹭过一次还不够,还要在磨蹭第二次,像是在描摹着什么,执拗地留下属于自己的颜色。
林知屿不敢动作,索性摆烂了,趁着牧绥在他脸上作弄的功夫,也开始打量起了他的脸。
鼻梁好高,嘴唇很薄。
但是唇峰很明显,莫名地有些性感。
他好像很少这么长时间地注视牧绥。
林知屿的视线往下落了一点,扫过他的喉结,有些出神。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四周的黑暗不再让人感到压迫,反而有了一种奇妙的亲近感。
这样近的距离下,对方的呼吸都毫无保留地打在了他的皮肤上,林知屿感觉自己好似被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引力拉扯,心跳都开始杂乱无章。
牧绥的指尖不再触碰着他的红痣,而是往下滑落,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力度,像是难以言喻的暗示。
林知屿的呼吸微微急促,他想要推开牧绥,却被好似被这种感觉困住了一般——拇指粗糙的茧摩挲着皮肤上的细腻纹路,手指游走过的所有地方都泛起了难以磨灭的痒,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不自觉地绷紧,陷入了一种既渴望又抗拒的矛盾之中。
“牧绥?”
他低声喊了一句,声音比平时的更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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