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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闷闷地“啊”
了一声,说:“要不然连先生还是先让别人照顾吧……”
他像是怕连诀误会,又像是觉得连诀不是会清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抬起手轻轻指了下自己的肚子,解释道,“我现在好像不太适合养宠物……”
“检查过了,没有弓形虫。”
连诀很快说,好像能够洞悉沈庭未的想法似的,“驱虫和疫苗都做过了。”
沈庭未抬起眼看了看他。
连诀这句话说得太生硬,让沈庭未很难不产生多余的联想,但连诀很快转移了话题,问他医生什么时候过来。
沈庭未只好暂时收回思绪,回答他:“下午。”
他打开猫包,托着小猫的两条前腿把它从包里抱出来,小猫对他的气味还不够熟悉,尾巴蜷在肚子小腹上,伸着脖子轻轻嗅了嗅。
沈庭未很喜欢它,抱着它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问连诀:“它有名字吗?”
连诀说:“咪咪。”
康童一直是这么叫的。
沈庭未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着连诀,连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与他对视了几秒,问:“怎么了?”
“呃——”
沈庭未一时没接上话。
从连诀口中一本正经地听到这两个字,有种异常却不突兀的诡异感。
他强压下自己想笑的冲动,很快摇了摇头,说:“……很可爱。”
连诀原本在看医生发来的消息,说今天的检查应该能看到胎儿的五官和性别了,于是决定留在这里等等。
沈庭未的声音太轻,像是怕吓到小猫,又按耐不住喜欢地叫着:“咪咪?”
连诀就跟着这道声音抬起头。
沈庭未头垂得很低,表情认真而带着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猫。
可能是不熟悉环境的缘故,小猫意外地乖巧,趴在沈庭未的腿上没动。
沈庭未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下巴,它慢悠悠地甩着尾巴,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竟像是要睡了。
连诀看了沈庭未一会儿,发现他今天的气色很好,白皙的脸颊上嵌了一点点淡粉,嘴唇也比往常更有血色。
“它会上厕所吗?”
沈庭未突然抬起头。
他一直很喜欢猫,但从来没有养过,以前是因为母亲对猫毛这类的东西过敏,只好将养猫的计划放在独立生活后,后来还没等到独立生活,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养宠物的心思。
“会用猫砂。”
连诀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转开。
他的目光移开后,沈庭未好像松了一口气,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哦,好聪明……”
中午沈庭未只简单地炒了两道菜,没再搞出上次的动静,连诀也没像上次那样匆忙离去。
沈庭未将菜端上桌的时候有点纠结,分餐太刻意,相对坐着又未免太正式,于是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将两道菜放在一起,转过头叫连诀过来吃饭。
连诀似乎是习惯性地在餐桌主位坐下,沈庭未则在他左手餐桌拐角边坐下。
连诀吃饭时秉承着‘食不言’的原则,对他的厨艺没有进行任何评价,反而让沈庭未感到轻松,要是他夸上两句或是贬低什么,沈庭未可能真接不上话。
沈庭未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在连诀慢条斯理地快要将饭吃完的时候,他对连诀说:“上次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是太困了……我那段时间失眠有点严重。”
连诀抬起头看了他几秒,意识到他指的是返程路上睡着的事之后,声音平静地说:“那天我有事。”
沈庭未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诀是在解释那天一言不发离开的行为,又很快意识到他所表达的意思是自己没有生气。
沈庭未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解释这些,吃惊之余没想好要说什么,只干巴巴地回了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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