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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
刘瑶眼前一亮,顿时将目光放在刘彻身上。
刘彻嘴角微抽,“朕派了两路人马,其中一路遇上匈奴的右贤王被抓了,另外一路也运气不好,遇到了盗匪,人手损失了一半。”
“啊?”
刘瑶傻眼,咬着指尖,有些傻乎乎道:“阿父,你要救的人更多了。
下次就不能找些本事高的,不能光给匈奴送人啊。”
而且这样还容易打草惊蛇,别一不小心惹怒匈奴单于,将张骞杀了。
“……哈哈!”
刘彻绷脸忍了一会儿,最终喷笑出声,大手胡乱摸了摸她的头,“阿瑶说得对,是朕的错。”
东方朔拱手道:“听陛下的意思,肯定有所收获吧。”
刘彻:“两支人马虽然无用了些,还是打探出来一些消息,说现在军臣单于年迈,军臣单于太子于单与他的弟弟伊稚斜正在争权。
不过有军臣单于坐镇,两人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说到最后,一脸遗憾。
他愧疚地看向刘瑶,“阿瑶,朕的承诺还要再等几月。”
他打算最近两年找时机对匈奴开战,若是杀死军臣单于这个心腹大患,匈奴必会混乱,到时候就好出手了。
将张骞救回来,他在匈奴带了那么久,估计知道不少消息。
可是朝中对于匈奴出战一事,仍然犹豫不决,没有多少人站在他这边,就连他那个惯会看眼色贪财的田蚡也劝他。
让他有些憋屈,他想告诉满朝文武,大汉现今与早年不同了,可以与匈奴一战了。
莫雨瞅着刘彻皱起的眉心,知道陛下是因为匈奴而烦躁。
实际上大汉的每任皇帝都活在匈奴的恐惧中。
早些年,高祖打下大汉江山,以为能拼过匈奴,当时在平城之战劝阻他莫要冒进的刘敬还被拘禁,最后平城之战四十万大军大败,高祖差点被匈奴捉住。
当时匈奴之主冒顿单于杀父代立,以母为妻,在他们听来,这北匈奴实属茹毛饮血,一点教化都没有,为了维护大汉稳定,迫不得已送公主和亲。
当然当时朝野也有让公主教匈奴移风易俗,学会讲道理的心态,不过两国保持了明面上的和平,私底下的摩擦争执一直不少。
匈奴在苦寒之地成长,逐水草而居,善骑射,拥有十几万骑兵,黑压压扑过来时,普通军民难以抵挡,而且骑兵速度快,攻城略地甚为强悍。
现在朝中依然有不少人在战术上惧怕匈奴,因为其野蛮的行径而在心里蔑视他们,说起匈奴,总是眼含愤恨和轻蔑,就是这般嘲讽,怕他又看不起他。
对待对匈奴出战这事,在莫雨心里,自然想让陛下慎重些,现在的军臣单于虽然不如当年的冒顿单于,可也是手握十几万骑兵,他不想陛下失败。
刘瑶有些失望,她还是太想当然,心中默默祝祷张骞能平安,有她在,肯定不会让其在匈奴再待十多年,等她在长大些,若是张骞还未归来,她就下悬赏令,反正她现在有钱。
不过……
刘瑶此时的眉头与刘彻皱成一致。
她总觉得忘了一些事情。
……
七月底,东方朔抱了一只皮毛如同光滑缎面的小黑狗进了宫。
小黑狗刚满月不久,吃的胖嘟嘟,肚子都快撑开了,趴在地板上,不停地哼哼叫。
刘瑶蹲在地上,伸出小手凑到小奶狗嘴边。
“哼哼嗯嗯……”
小奶狗一边哼哼叫,一边用力嗦着她的小手指。
“阿瑶,这就是东方白的小狗崽,微臣挑了最漂亮的一个。”
东方朔蹲在她身边,戳了戳小狗的身子,“微臣明明给它找了一只白狗,原以为会生出一只名副其实的小小白,谁知道全是黑的,一个比一个黑。”
刘瑶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结果,如果真是白的,极大可能不是东方白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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