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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褚朝云听到这句,脚下就不由自主绊了一下,她这才知晓褚郁果真是受了伤。
只是后面的对话她没顾得上再听。
因为工头嫌她绊到减慢了赶路速度,手里的鞭子又“啪啪”
甩动起来。
辗转穿过两个路口,褚朝云总算看到了姑娘们的住所。
从外面看,这个院子和当初关他们的那幢差不太多,只是外观应当是翻新过,瞧着更像住人的地方。
刁氏上前去敲门,还没敲上两下,门便开了。
开门的两个婆子身后,还站着春叶和褚惜兰,褚惜兰似是等候多时,正捏着帕子定定望着他们。
待看到褚郁也在门外,女子眼眸顿时睁大了些。
不过和从前刁氏过来不同,今日这种特殊情况婆子和工头们都格外警醒,婆子不叫他们进去,只在门口接下了食盒,便“咚”
一声关死了院门。
姐弟三人匆匆一见,又匆匆一别,也都没工夫说上一言半字。
回程走的依旧是那段路。
而方才来时褚朝云就细细观察过,蕤洲这条长街两旁虽连着七拐八绕的胡同,但想甩开工头逃走还真是难如登天。
先不说刁氏有腿疾,项辰又受了伤。
哪怕是她和褚郁,恐怕还没等迈出去一步,就被那鞭子给抽倒了。
逃跑虽然无望,总归下了一次船也是个好兆头。
至少褚朝云大概能确定,钟管事和赵大那两个管事,似乎真的不太一样。
想到方才钟管事跟赵大说话盛气凌人的模样,以及李婆子每每看到钟管事都巴结的嘴脸,褚朝云猜想,这二人应该是很怕钟管事。
再次回到船上,褚朝云积了多日的郁气倒是散出去些。
而她此去也并非一无所获,蕤洲摊贩大抵是个什么状况,她也心中有数了。
就像刁氏讲过的,连年的天灾导致这里并不富裕,而外来的富户终究是少数。
哪怕不似战乱年代那般贫瘠,但大家伙的日子也不如想象中好过。
今天花船停业一日,所有船娘都被赶到暗仓去待着,劳工们则在楼上修葺雅间,想来是那雅间很久都没修葺过,怕冬日出现问题会麻烦,这才舍了一天不营业。
褚郁和项辰自然是被带上去干活,褚朝云和刁氏也一起下了木梯回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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