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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因棉花爆炸,这道裂缝是新开的,所以能够直透地面。
他瞧见具体的人了,连同失心智的四面神,正在一条修着无数拱券的回廊里漫步,这些人各自端着斧子步枪,也在竭力搜寻我们。
「有个客观存在的现实问题,我试图喊过眾人停下,然而声音传不出去,唯有挤进破墟抵达另一头,才能喝令他们停下。
虽说我个子矮,但还是爬不进去,唯有苗条体质的人,才能勉强通过。
」药店老板将手一摊,苦着脸说:「我早已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出点子了。
」
「醉蝶花,别发楞赶紧脱衣服,湿噠噠沾身上难受死了。
老马你也一块脱,大家将衣料扭结起来穿成绳索,一个个去试。
别让他们忽略过去,到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天竺菊言罢,叁下五除二卸去皮装,冲我恼道:「你害什么羞呢,赶紧动手啊,反正咱俩的身子早就被这药店老板看光了,老马是个搞学问的人,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
「你听他瞎扯,眼镜不过是长得道貌岸然,其内心之荒淫路人皆知。
他自称与紫眼狐貍订婚,却依旧在你身上揩油,这类不忠不孝。
。
。
」只听得「喀嚓」一声,紫发妞的肌肤从皮装内弹将出来。
这具身躯被刺目殷血覆盖,各种瘀斑比比皆是,在绿色射放头灯下闪着薄光,显得无比妖嬈,顿时令我看直了眼。
天哪,我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涂满血妆的女性,会在我脑海中化为手举屠刀搏斗的英姿倩影,即便你明知对方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我是庸俗化的惊艷,那天竺菊便是神圣不可冒犯的典雅,她被暗世界称为无双海伦,绝非浪得虚名,犹如一只夜光杯,在不同角度折射出所有大眾的极致美感。
凝视着她,沉在心底深处的回忆被慢慢记起。
也许在马洛眼中,她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初恋女孩;在布雷德利眼里,她是另一道口味不同的甜点;但在我的眼里,却荒诞地產生出一种窒息悲剧美感。
我想起她在山铜矿井时逼我站队,被风铃陷害后殞命深雷场时与我的通话绝别。
「我寧愿你说出所有我最不愿听到的字眼,甚至是唾骂,也好过蜜糖般的抚慰,我需要寒心彻骨。
那样的话,我能走得稍微轻松些,不再有所依恋,像那凛冽狂风中脆断的苍兰花,不知不觉间已得登天国,带着自由的心境,去大笑我这可悲的一生。
」
我发现一个残酷真相,看似她与我重新变回熟悉,其实却越行越远。
而今的她,则更加不敢单独与我相处,正因这趟平凡之旅是应她之邀,我却为此付出永远失去Dixie的代价。
与思绪復杂的我对照,眼镜和布雷德利,活像两只嗜血蚊虫般盯得双眼发红,难以移开邪恶的目光。
我打了个响指,这才从容褪下皮装,令他们回过神来。
于是四人蹲倒在地,七手八脚捆成一条坚固绳带,由着男子扑上墻头勾紧掛牢,纷纷开始了尝试。
「人间伊甸,也莫过于此,嘻嘻。
」眼镜吸了吸鼻涕,推说自己体弱,要我们先行,自己站在怪树前,从不同角度打量起我们曼妙身躯。
我第一个上,好不容易凑到这个菊花般的破墟前张望,果见得威风凛凛的奥莱莉,正挥舞长剑做着戒备,其余人等散坐各处。
拳王的丑脸已破相,胳臂也掛了彩,很显然在此之前,他们干过一仗,并成功击走了来犯之敌。
毫无意义地嘶喊几声,这些人充耳不闻,果然图书馆被下过某些妖法,并令一切求助全打了水漂。
跟着扬臂蹬腿,勉强塞入一颗脑袋,再往里动不得了,我的骨架太大,尝试以彻底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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