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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抵达前,就听见搏杀声,道场被人入侵了,两个留守的人,一个被刺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而另一个夺路奔逃,不知去向。
」她面色煞白,答:「有三个从未见过且身披紫色斗篷的女人,她们兇残无比,刚一交手就将我们打散,所以我也不知人都跑哪去了!
」
九点四十分,天竺菊在黄瓜等四人看押下,来到了吉普森郊外,顺着山道开始爬坡时,就闻听破旧教堂内传来各种惨叫声,当推开楼门来到操场般的空地前,就瞧见有个血肉模糊的人仰倒在楼廊里,脑袋已被割走。
另一人上了角碉,撞破玻璃花墻逃之夭夭。
奔走中此女与天竺菊四目交错,不由狂呼快逃,不及细说就夺了一匹马走得不见踪影。
五人也感毛骨悚然,迅即往来路退走。
结果在空地上见到三个肌肉发达的女人,身披厚重的斗篷,手中挥舞安贡灰,一声不响发起了袭击。
两下甫一交手立即败下阵来,只得作鸟兽散。
三个陌生女人紧跟着散开,各自往三个方向追击溃逃之人,大致就是这样。
「天竺菊逃跑前,我曾听她惊恐地大叫,那些人是紫袍纠察队!
她们是圃鹀派来捉拿她回去的!
」木樨花像只瘟鸡瑟瑟发抖,呜咽道:「太可怕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负了伤。
」
「别跟我抱怨,你就是个小畜生!
咱们把你当姐妹,可你却狐假虎威作恶,将我丢给蓝花楹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糟蹋!
天竺菊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听完这个噩耗,我气血攻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不由牵着艾莉森的衣襟泪如雨下,叫道:「这里不是咱俩想来,明不明白?既然那么遭人恨,为什么还要待着受气?找到人后咱俩立即就走!
」
「先将人找到后再说吧,你冷静下来。
」艾莉森也是慌了神,她左右端望不知该怎么抚慰我平息,再想到连日来的种种不快,叫骂道:「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等她们回来,大家坐下好好开个质辩会,所有亏欠你俩的都要有个说法。
妹妹你不要意气用事。
」
骏马在泥水中风驰电掣地狂奔,不消半小时便抵达了女神峰,将马拴上后,我踏入了这座从未到过的破教堂。
跟随俩人迈向邪神贝巴因道场,我也慢慢从狂怒中平息下来,将这一连串的烂事在心头重新捋了捋,不觉有些惊异。
日间我无意间提到纠察队,她们怎会忽然冒将出来?那些人果真是圃鹀蛇帮么?留守的是什么人?现在又奔逃去了哪?她冲着天竺菊高喊时,是因为雷电交加辨不清面容,还是故意为之?
倘若这是蓝花楹口中所说的歷史事件,此行又只能天竺菊独自前往,背后的意义会是什么?促成机缘或化解责难么?想老娘我过去总在和不同的男人斗智斗勇,哪知与女人较劲也同样劳神费力。
纷乱会不会是预先设计好的?抑或是大长老的另一番图谋?可她并不至于非杀自己人,那样岂不是更缺人手么?总之,这一头雾水,不论我怎么去想,都釐不清脉络。
要成功召唤魔将贝巴因,须得在华宵之夜聚集三十三名徒眾,缺了一人都不行。
现在一死一伤,又多出两个空缺来,惹事精沙利文显然不可能再提供人手,日期又将要临近,接着会发生什么?无人能知。
我想即便是躲在Krys神清里的两个家伙,也不一定能看懂原委。
苍灰色的穹顶之下,站着面色阴郁的人群,清点了一遍,连我算上总计有三十名,除了緋红山庄的住客外,夹杂着一群从不曾见过的人。
蓝花楹跪倒在地,正在满地狼藉间找寻线索,时隔不久,她在被焦油浸透的地毯上翻出把撅了尖刺的安贡灰,把头上有个特殊纹印。
「这果然是圃鹀的弥利耶,你们都过来,」她招呼眾人聚拢,将残破安贡灰一一给我们过目。
这个纹印是个菜蝶,仰躺着一只肥嘟嘟的小鸟,浸泡在油脂之间。
圃鹀是什么呢?它其实是法国驰名海外的珍饈佳肴,被人称作黑暗料理。
品尝这道菜的人,会在脑袋上遮上白色餐布,在吞咽小鸟时不愿让人见到自己贪婪的嘴脸。
它早在我出生时就已全面限捕,我连见都没见过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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