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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全程没什么变化,像是没察觉到沈可鹊的求助信息。
她讪讪地收回视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和长辈寒暄家常。
突然坐对面的楚澈猛地一抬头,冷不丁地插话进来:“沈可鹊,你知道警察怎么除掉敌人的眼线吗?”
沈可鹊一懵,是怎么突然扯到这话题上来的。
毕竟是楚家,她束手束脚,语气迟疑:“……怎么?”
楚澈:“用卸妆水。”
“……”
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沈可鹊捧场地笑了两声。
“坏人和好人一起坐车,请问谁先下车?”
“好人?”
“错,坏人,因为好人要做到底。”
“一条鱼工作需要1个小时,两条鱼工作为什么只要半小时?”
“为什么?”
“因为,合作,愉快。”
沈可鹊感觉自己后背直发凉,她转而回击:“什么动物生气起来最可怕?”
“这太老套了,”
楚澈不屑地耸肩,“大猩猩啊,因为它敲凶的!”
“那什么动物生气了声音会变大?”
楚澈猜不到:“什么?”
“羊,因为羊生气了,会变成扬声器。”
餐桌上只回旋着两人的笑声。
他俩同时意识到什么,视线偷偷往旁边递,梁白和楚宴两人眉眼不动,仍在一丝不苟地夹菜,两人都默契地噤声。
……
多亏了楚澈莫名其妙的冷笑话,沈可鹊的紧张情绪放松下来,没过多久结束了用餐。
她刚想效仿楚宴,提出帮忙洗碗;梁白就抬手制止住她,手挽手地将她往楼上带:“过来,阿姨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你讲。”
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弦,又一次绷紧。
她被梁白带到一间焚香味更重的房间,沈可鹊推测是她的寝居。
“楚宴父亲最近出差实在抽身不出来,所以才没出席,没有懈怠你的意思,别多想。”
梁白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像是五六月份江南的雾雨。
沈可鹊忙开口:“没有多想。”
梁白话虽不多,但沈可鹊能感觉得到她的好意。
当真像楚宴说的,他决定的,他们不会反对。
梁白为她斟上清茶水,继续道:“前不久楚宴同他叔父争权险胜,位子尚没坐稳,他叔父近来一直对外宣称楚宴年纪尚小,连家都没成,缺少掌势担当,以此给楚宴使绊。”
“我猜小宴在这个节骨眼选择与你联姻,更多是这方面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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