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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唉声叹气、却又有那么一点雀跃的编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折身返程。
“别怪我没提醒你,两年后丽痕书店卖得最火的畅销书,主角原型一定是你。”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想着自己和盖尔在詹妮佛·斯旺眼里的戏份,应该不多……不多吧?
“噢!”
邓布利多总是反应得很快,“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西弗勒斯?”
“我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信吗?”
“嗯……”
邓布利多故作沉吟,随即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盖尔曾经说过,天定的命运不值得恐惧,千百年的传统不值得遵循,纷扰的流言更不值得放在心上①——随便他们怎么说去吧,无所谓了,不是吗?”
但愿你看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之后还能真心实意地那么说。
斯内普嘲讽地想,他当时在校长室里边看边笑,一边笑一边还要读给墙上所有死了的老同事听——当时邓布利多反正是不在,不知道躲去哪幅画里去了。
“你高兴就好。”
于是他这么说,又想笑了——自从盖尔醒来就是如此,当然这得避着她,一看到那张脸他就觉得怒火高涨。
“说真的,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今天似乎谈兴很浓似的,丝毫不顾他俩压根就不熟,“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斯内普一下子停了下来,无言地注视着他。
“唔,你的表情看上去……活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的。”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当然,十二年了。”
斯内普意义不明地说。
邓布利多困惑地拧起眉头。
十二年前……他毕业那年?有什么反常吗?
“你不应该找我。”
斯内普想到纽特·斯卡曼德现在还是个学校里被霸凌的小屁孩,只好临时改词,“你,或者我,我们之间没有区别。”
“还是有的。”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抚摸着盛放怀表的胸袋,想想对这一位也没什么可瞒的,干脆一把抽了出来,“至少你们之间没有这个。”
曾经情深意重的见证,如今却成了束缚。
银亮的表链尽头是一枚小巧的香露瓶似的东西,和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个天杀的挂坠盒差不多大。
澄澈的水晶包裹着两滴交缠在一起的红色物质,似血非血,还在缓缓游移。
斯内普倒是从没想过阿不思·邓布利多年轻时候还是个恋爱脑。
“确实,我们脑子都正常。”
他叹息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对付黑魔王难又不难,把他本人弄死就行了,对付格林德沃呢?
“不知道。”
邓布利多诚实地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斯内普转身就走。
病房里,盖尔和格林德沃的谈话也刚刚告一段落。
格林德沃看上去倒是对盖尔的说辞毫不怀疑——眼前的女巫简直是圣芒戈的VIP客户,甚至于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境和今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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