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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知道下不来,为何要爬上去?”
宋枝鸾已经摇头晃脑地走到他身边,面具凶神恶煞,“你叫本公主什么?”
“殿下。”
“你既唤我一声殿下,那我想在你面前做什么就做什么,”
少女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夺目面容,嘴角边的一个梨涡显得忿忿,“我以为你会进宫呢,父皇准了你的假,你居然跑去和我堂哥喝酒,让你的殿下等了你一天!
你说你该当何罪?”
谢预劲敛眉,只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便背过了身,嗓音疏冷:“臣没让殿下等。”
宋枝鸾闻言把面具一抛,“哦,那好,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吧,本公主走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手腕被拽过去,她鼻子磕到男人的臂膀,有点疼。
但宋枝鸾的气神奇的消散了。
她盯着少年挺拔的鼻梁和微抿的唇,笑着回:“终于不叫公主了?好吧,我要做什么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等着我,我夜里会过来。”
走了几步,宋枝鸾背过手倒着回来,笑道:“别想着逃跑,你知道的,我府上的几百亲卫可都是你挑的精锐,谢大将军打伤了他们,若是传出夜袭公主府的事来,怕也不好交待吧?”
谢预劲皱起了眉。
指腹上留有少女身上的余温,他用力碾散在夜风里。
宋枝鸾走后,一道人影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将军喝茶,殿下还有些事要处理,您请先在殿下房中休息。”
宋枝鸾身边有两个得力女官,其中一个眼边有一块青色胎记。
另一名与宋缜同一军营出身,实为影卫。
“她什么时候回来?”
谢预劲站在门口,没有要碰这些茶水的意思。
稚奴收起盘子,那块胎记在月下竟发着些微异光,可放在她稚气的脸庞并不突兀,倒像是孩子玩闹画出来的色彩。
“回将军,微臣也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后日,如今百官休沐,将军在咱们公主府上住个几日也未尝不可。”
“宋世子呢?”
“世子在隔壁,比您早醒,玉奴已经送世子回府了。”
门童此时跑来:“稚奴姐姐,许翰林来了,说是想求见公主。”
“三更半夜的,许翰林怎么来了。”
稚奴瞧着纳闷,朝谢预劲道:“将军,那微臣就先退下了,有什么需要的您和微臣说一句,殿下说了,让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稚奴退出去,正好碰见许尧臣,带他往后院去。
谢预劲的视线在许尧臣身上停留几秒,在后者转过头来时,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
宋枝鸾有小酌的习惯,并不贪杯,可许尧臣到时,却看到她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
“你来了!”
许尧臣把宋枝鸾的酒放到桌子尽头,眉头紧锁,“你身子寒,饮酒伤身,太医说的话都忘了?”
宋枝鸾没所谓:“本就伤了底的,再忌讳也不能长命百岁,何必在意那么多规矩。”
“古人云:山不辞土,海不辞水,日积月累仔细将养着,要想长命百岁也非难事。”
宋枝鸾一看他满脸严肃的样子就想和他作对,许是从小养成的毛病,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她还是脱口而出:“那古人还云: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呢,酒性寒,我这是顺应节气,小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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