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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宪笑问道:“这案子很棘手吧?”
谷从秋无奈得说道:“都吵到宣政殿里了,能不棘手么。
刚刚皇上是怎么斥责的,你也不是没看见。
你看,皇上将大理寺的奏折都给我送来了。
我看了半会的朱批,到现在都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宋宪笑道:“您秉公而行便是了,其实没必要忌讳太多,四皇子会帮着您说好话的。”
谷从秋与陆预一样都是四皇子的门人,四皇子的确会为他说话。
谷从秋叹道:“这都什么事呀!
余、宫二人的案子与我刑部何干!
非让我刑部去找什么账本!
谁不知道那账本连同县衙的户房与那县丞一起给烧没了,还找什么呀!
这事我要是弄不好,掉了官帽事小,掉了脑袋才是事大!”
“不会的,皇上是明君。”
“皇上是不会,太子党和大爷党可都盯着这个案子呢!
不管找得着还是找不着,我都得得罪一个!
将来哪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四爷就算是有心保我,不也得先看曹相与大爷的脸色?唉,我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呢!
您刚刚想问我什么?”
宋宪说道:“哦,问您点刑侦之事。”
“您讲。”
宋宪说道:“走水之后,人焚于屋内。
数年之后,若再用火烧之,那血水可曾会显形于地表?”
谷从秋听完说话,连忙向宋宪拱手说道:“多谢宋侍郎提醒!
若那县丞是被杀后再焚之,此法必定有效!
只是......我也曾从刑部一份前朝旧档中看到过有此种表述,也曾试过,但并无所益。
非是无稽之谈,想来是我不得其法。
不知道宋侍郎是从何处得知,还请教授于我。”
宋宪原本是想分辨刘永铭夜里所做的事情是否是一种巧合,但谷从秋却是误会了,他以为宋宪是在教自己破案。
谷从秋说得十分诚恳,却让宋宪越发得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宋宪所得到的信息里也只是火烧可以显“血迹”
而已。
谷从秋既然已经试过,且没有什么用,自己又能教他什么呢。
宋宪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只是一问而已,其实也并不知其法。”
“我料那县丞必不是火焚而亡,如是谋杀此法可行!
还不知您是从何处所知,若能相告,助我破了此案,我必于橙虀坊开上一席,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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