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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鸢长于抚琴,且琴技高超,但为了怕人发现她的一技之长,她总是装作笨拙,被教习嬷嬷一遍又一遍地毒打。
就这样,在乐营留了整整两年,二十岁那年,教习嬷嬷似乎放弃了要带她继续学什么“本事”
,为了防止她年老色衰之后吃空饷,嬷嬷强行带着沈栖鸢,去了宴会。
筵席上沈栖鸢什么也没做,甚至弹错了几个音,可还是吸引了席面上一受邀而来的富商豪客。
他暗戳戳向主人指名要她。
那一天,沈栖鸢在后厢房卸妆,空荡荡的屋子里,突然闯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富商长得脑满肠肥,大肚子流油,望见她菱花镜中形容瘦,他纵身扑了上来。
沈栖鸢说什么也不从,她拼命地推、挤,用全身的力气去打他、咬他。
终没能挣脱,却不慎,激活了一头蛰伏的野兽。
他兽性大发,竟再顾不得得到那种欢愉,抽下腰间的鞭子,奋力向她抽打来。
“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玩意儿,敢咬我,老子今日就弄死你!”
无数鞭打在身上,她被抽打得满身血痕,体无完肤。
疼痛混杂着血泪麻痹了她的神经,她数不清自己被打了多少鞭,也许,也许她命已该绝,该随着阿耶一起到黄泉地底了……
沈栖鸢闭目,等候着死亡的来临,不愿再反抗。
直到——
一只手,抓住了那条皮鞭。
正如此刻。
一只修长的皮肤泛着微微麦色光芒的手,长指攥住了那条即将落在她头顶,打在她脸上的马鞭。
周遭破空的声音一息静止。
沈栖鸢的双眸霍然睁开,只见时彧拽着那条质地纤巧但破空声凌厉迅捷的马鞭,鞭子尾部,被少年紧攥在虎口。
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发力的痕迹,但无论谢幼薇怎么抢夺,都无法将马鞭从他手里夺去。
“我说了,冲我来。”
少年抓着马鞭,目光阴鸷,一字字强调。
谢幼薇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对方却坚若巉岩,崔巍不动,她心头暗暗吃惊:这野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我好像敌他不过。
不过谢幼薇自忖男女天生体格存在差异,输给对面的男人不丢人,只是面子上不能难看。
见势不妙,谢幼薇将马鞭扔还给时彧,一叉柳叶细腰,轻谩道:“你想要我的鞭子?早说,送你了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这般无赖羞是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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