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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倒是解吏部的苦恼。
外放的大多数是寒门学子,这一外放倒是给吏部的候补进士清空了不少,吏部尚书可是笑了好几天。
齐锐、李长风、任子洲三人约在一家茶楼小聚。
窗外柳絮轻飞,初夏的暖风吹进厅中,带来一阵幽香。
桌上的菜已摆满,但三人皆未动筷,反而举杯相对,眉宇间透着几分豪气与洒脱。
“周县。”
齐锐啜了一口酒,神情自若,“这地方虽小,却不简单。
渭河改道,我看良王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做点文章了。”
任子洲瞥了他一眼,语气玩笑却带着几分认真:“长白兄性子硬得像铁石,怕是良王的算盘才打响,你就要掀桌子了。”
李长风忍不住笑道:“良王若是知道长白兄的性格,怕是气得摔茶盏吧。”
齐锐闻言嗤笑一声:“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改道!
怎么给周县的百姓一个好交代。”
任子洲举杯向他示意,半真半假地道:“说得好听,依我看,你根本是存了给良王添堵的心思。”
齐锐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朗声道:“怎么,莫非子洲兄怕了?若真如此,咱们今日这酒也算白喝了。”
“怕?”
任子洲放下酒杯,语气一沉,“我入刑部,日后少不得与权贵打交道,若怕得罪人,干脆回家种地得了。”
李长风摇头失笑:“你二人,一个比一个倔。”
他抬起酒杯,目光坦然,“郎溪虽说地处江南腹地,却也不是风平浪静的地方。
左相的眼线遍布,我这一去,怕是要步步为营。”
齐锐闻言,眼中带着几分钦佩:“长风,你为人圆润,最善周旋,这江南一带的局势,非你莫属。”
任子洲也附和道:“你若能在郎溪立足,将来大有可为。”
李长风听了,微微一笑:“说起来,我们三人中,只有长白最是痛快,不必藏锋守拙。
反倒是我和子洲,一路要多些顾忌。”
齐锐放下杯子,正色道:“理想不在于藏锋或显锋,而在于最终能否有所成就。
你们在各自的路上走好,我齐锐,便安心了。”
三人对视,皆举杯一饮而尽,酒盏相碰,既为离别感叹,也为将来振奋。
*
司记司正厅,关宁低头翻阅御册,眉头轻挑,抬眼看向赵怀书:“齐锐任周县县令,李长风去郎溪,倒也有趣。”
赵怀书:“如何个有趣法?”
关宁合上御册,将它放回桌案,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周县虽不大,却地处渭河一带,二皇子意取渭河改道运送边疆粮草,而周县的位置必受牵连,朝廷应会拨款。
但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能有几何,且往后每年边境粮草的水路运输还未有定论。”
赵怀书微微颔首:“你认为齐锐能应对得了?”
“齐锐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他去周县,良王的计划未必能轻松实施。”
关宁缓缓道,“这位二皇子素来擅长隐忍布局,不是良善之辈,但齐锐是个硬骨头,是个会替百姓谋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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