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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茶几上药瓶摆放规整。
柏青临站直身后又弯腰捏了一下祝京儒的脸,“以后不用。”
说完便走。
祝京儒抬头问:“去干嘛?”
“洗澡。”
柏青临折回来又看了几眼祝京儒的腿,喉结不受控制下滑,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伸手拿另一个沙发上的毛毯给祝京儒盖上。
祝京儒闻见了洗衣液和淡淡的沉香,是柏青临衣服上常有的气味,很好闻。
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门半开,祝京儒从来不甘于寂寞,他爬起来赤着脚乱溜达,客厅外就是阳台,挂着的衣服眼熟得很。
祝京儒认真数了一下,七件,全是自己穿过的,他顺便伸手动了一下,心满意足看着它们随风而晃衣摆飘起。
书房门也没关,祝京儒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笔墨纸砚,宣纸更是堆书架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毛笔也是一面墙,都在玻璃柜里陈列,除了巨大的木桌地上就摆了一盆文竹。
祝京儒看去桌面,发觉摆放砚台的旁边有一处毛毡纸,上面用透明胶一点点黏合了两张照片,属于那天海边。
现在纹丝合缝,每一寸都拼凑完整,几乎看不出曾经被撕碎过。
祝京儒指腹轻轻摩挲,耳边银环随着动作微摇,他自言自语喃喃,真要命。
浴室门开后柏青临换上棉质衬衫走出,水汽沾染脸庞,冷白色肌肤上细小的痣更加明显,他看了看沙发没有找到人,转念一想便去书房,站在门口凝视着祝京儒。
祝京儒坐在他的书桌上百无聊赖玩着毛笔,指间夹笔转悠,双脚也轻晃,听见动静后抬起头冲柏青临眨眼,眉眼弯弯笑起来很漂亮,阳光从落地窗旁洒落在他身上睫毛都染了光。
这一幕柏青临难以形容,笔墨纸砚临摹写字是父母制定的规矩也是习惯。
他们以此要求柏青临心静。
可此刻肆意坐在他平时伏案写字桌上的祝京儒彻底打破这一切,柏青临从未如此具体的感知到心脏跳动,仿佛这个热烈耀眼的春天永恒定格。
那双晃动的双脚带着影子,很白,骨感而覆盖青紫色的筋络,脚踝随时随地都能握住。
柏青临走近祝京儒,每一步都像踏足另一个世界,情绪淡漠到匮乏的前半生,他没有见过这种离经叛道的美丽,所以活该被吸引随后深陷。
他走到人面前,依然只是动作克制地抚摸祝京儒的脸颊,摩挲一下又一下,呼吸声都重了,烟瘾作祟,书桌旁恰好摆放了很久不抽的烟。
烟草味与沉香不同,更苦涩更呛鼻子,有浓重的侵略感。
柏青临张嘴咬住那根烟,眼神淡淡暗示祝京儒,眉眼间自带的距离感一点点消融。
祝京儒相当反应快,立马用打火机点烟,他也直勾勾看着男人,“柏哥腿好长。”
柏青临吐息时烟雾洒落,“乱动了哪些东西?”
祝京儒被呛的喉咙发紧发痒,求饶般搂住柏青临脖子,温声细语打趣道,“怎么这么凶啊。”
柏青临没说话。
祝京儒故意抢走柏青临吸过的烟,濡湿的烟头交换津液,他叼着烟顺势想脱掉身上最后一件白T,刚撩到腰部就被柏青临桎住手。
“我去洗澡。”
祝京儒神情蓄意显得无辜,“这里不可以脱衣服吗?”
柏青临指腹滚烫神情难以言喻,强行忍耐某种欲望,导致太阳穴那青筋都凸起几根。
祝京儒却漫不经心从他身边走过,顺便将烟还了,手指轻蹭间声音愉悦,“我就喜欢你凶。”
柏青临目光涣散并没有聚焦,吸烟时习惯性蹙眉,压抑久了导致愈演愈烈欲望无法消弭,需要人去满足,水声吵闹,他控制不住用余光扫视,而后吞咽的动作无法隐藏,鼻尖喷洒的烟雾散在空气中。
祝京儒没关门站在浴室里,胸膛起伏动作很缓慢,腕部的刺青随着手扬起,沾水的玉观音形成涓涓河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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