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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惊讶的道:“现下么?这么夜了,宫、宫门都下钥了……”
梁错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寺人赶忙住了口,道:“是是,小臣这便去准备!”
梁错有些担心刘非的伤势,虽只是擦伤,但刘非受伤,全是为了护驾,不知刘非那细皮嫩肉的手臂,会不会留下伤疤,一想到此处,梁错莫名有些坐立不安,心窍里仿佛装了一只毛兔子,今日若不去亲自看看刘非,怕是整夜都不得安歇。
梁错换上便服,上了辎车,辎车粼粼的往天官大冢宰府邸而去。
到了门口,梁错并没有叫任何人通传,屏退了所有下人,连方思也没有让跟着,一个人往里走去。
他心里想着,若是刘非睡下了,便不要打搅他,朕只是看一看,又不做甚么,看过便回去。
梁错大步来到刘非的屋舍门口,刚要推门,抵着门板的手掌突然一顿,眼神犹如刀片子一般锋利,似乎察觉到了甚么。
刘非的屋舍中,除了刘非本人之外,竟还有第二个人……
*
“有人来了。”
刘非心窍一提,祁湛的身份乃是北燕的大司马,三更半夜的,北燕的大司马出现在北梁的大冢宰府中,这若是叫旁人看去,指不定便会染上“勾连”
二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祁湛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想拖累刘非,当即便要逾窗离开。
啪!
刘非一把拉住他,道:“来不及了,躲起来。”
刘非的屋舍没有后门,拉开柜子,快速将祁湛推进去,立刻掩上柜门。
嘭——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声闷响传来,舍门被大力撞开,梁错阔步走入。
“陛下?”
刘非装作惊讶的表情,上前拱手道:“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前来,可是有甚么要紧的事吩咐?”
刘非早就猜到是梁错,不然这三更半夜的,除了刺客,谁敢直闯大冢宰府,且府中安安静静悄无声息,愣是无人阻拦,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是谁?
梁错走进来,快速环视四周,蹙眉道:“刘卿,这般晚了,你的舍中似乎有人?”
刘非面色平静道:“回陛下,的确有人,不正是陛下与臣么?”
梁错眯了眯眼目,那眼神有些子古怪,令刘非有一种梁错大黑天来抓奸的错觉。
梁错质疑道:“朕来之前,刘卿都是一个人在舍中?”
刘非镇定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时辰已晚,臣正准备安歇,自是一个人在舍中。”
梁错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往前走去,竟朝着祁湛藏身的立柜而去。
刘非微微抿了抿嘴唇,好似很本分的垂首跟在后面,突然“嘶……”
了一声,身形不稳,一个踉跄撞在了内外间相隔的门框上。
梁错的步伐立刻顿住,听到刘非似有若无的呻*吟,果然放弃了查看衣柜,扶住刘非道:“撞到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快,把外袍褪下,朕看看伤口撕裂了没有?”
刘非推脱道:“谢陛下关怀,臣无事。”
“怎么能无事?”
梁错扶着他坐下来,动作小心的退下他繁复的金丝外袍,又解开刘非内袍的衣带,将雪白的内袍从那单薄的肩头剥落,露出刘非受伤的手臂。
梁错松了口气,道:“幸而没有裂开,刘卿身子如此羸弱,要小心将养才是。”
“是,”
刘非道:“陛下教训的是。”
这一打岔,梁错似乎忘记了要去检查柜子的事情,室内烛火昏黄,暧昧的轻轻摇曳,柔软的光线笼罩着刘非白皙的肩头,纤细的脖颈,还有那随着吐息微微起伏的锁骨。
娇嫩的后颈处,甚至还藏着一个快要淡去的吻痕,那是梁错之前留下的。
梁错眯了眯眼目,一双狼目泛起危险的光芒,他慢慢低下头来,试探的亲在刘非的唇上。
刘非唇瓣一颤,本想拒绝,梁错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搂住刘非的腰肢,“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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