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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哭笑不得地睁开眼,随手捞起一片落在水中的枫叶放在祁南槿头上,“我不会亲自带的,到时候雇一个专业的阿姨来帮忙,我只出钱就好了。”
祁南槿依旧觉得不爽。
“你是不是担心奚家的仇家找上我?放心,放眼全国有几家真的有胆量敢动滕家?”
滕时淡淡笑笑,“没事的。”
祁南槿被戳中了心事,不吭声了。
他排斥奚斐然,一是觉得不安全,二是觉得奚斐然给滕时填了巨大的麻烦。
而且他总觉得滕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实际上对这个小孩远比嘴上说的要上心,祁南槿有点不舒服,在心里细细咂摸一圈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吃醋。
凭什么这个小混蛋什么事都不做就能轻而易举就和阿时住在一起?
自己和阿时当朋友那么多年,有些话都说不出口。
“而且他真的挺可怜的,”
滕时仰靠在石头上轻声说,“小小年纪,父亲母亲最好的朋友都去世了。”
祁南槿微微一怔。
阿时的母亲也去世了,是因为这个,他才和奚斐然有点同病相怜的吗?
清澈的水波微微荡漾着,氤氲的白汽飘渺在其中,祁南槿心里有点乱,垂下眸子,却忽的看到水面下,滕时的上腹一块明显的青紫在水中若隐若现。
祁南槿刚对奚斐然产生的一丝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原地炸毛,指着滕时的上腹咆哮:“你看!
你看看!
这小混蛋都干了些什么!
我今天非得把他屁股揍开花!
……”
“祁少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这是要去揍谁呀?”
忽的,不远处一声纨绔专有的吊儿郎当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和祁南槿很熟。
在透过水汽看到滕时的时候,有点意外:“哎哟!
滕二少竟然也来享受了?”
滕时从石头上抬起头,脸上适度的露出两分惊讶:“覃少?好久不见。”
覃鹏飞,覃氏集团的二公子,家里做的是房地产生意,此时正带着两个同样地位稍低一些的二代从不远处走过来。
祁南槿额角青筋还在抽搐,但碍于外人在,知道奚斐然被养在滕时家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强忍着火气压了下来,冲覃少扬了一下下巴:“这么巧。”
“今天闲着就过来了。”
覃鹏飞熟络地一笑,试了试滕时他们这个池子的水温,“好久不见了滕少。
最好的池子被你们抢了先,那就一起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滕时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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