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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不许说出那个字啊我告诉你。
今年一整年你都不准再说那个字!”
吴明珠上一次这么后怕还是谢至峤18岁成人礼当晚扯掉燕尾服去仰山跑越野拉力赛那天。
“你身边有人吗?不行我不放心,我立刻让陈秘书飞过去。”
“诶诶诶!
妈,妈。”
谢至峤扭头看了一眼刚从扫描室出来的沈迩,一手捂着话筒,回身低声说:“别整那些,我挺好的,过几天就回去了。”
沈迩还穿着检查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他,谢至峤心头一紧,“得了,我不跟您说了,挂了!”
大步流星地走到沈迩旁边,问:“感觉怎么样?”
他看着沈迩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在医院住一晚吧,你这个状态不行,诶!
护士...”
“够了。”
沈迩一手捂住抽搐的胃,拉住谢至峤的胳膊,眼睛在对方的眉宇间扫了一眼,淡淡地说:“走吧,我饿了。”
已经是深夜,两人选择回酒店叫客房服务。
谢至峤去哪儿都得住套房,他刷了房卡,让沈迩进来,把行李箱靠在墙边,拿起座机听筒。
啪,沈迩一手按住电话,近距离下谢至峤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没有血色的嘴唇和因为干涩卷起的皮屑。
“我自己叫餐,你出去吧。”
“说什么呢?”
谢至峤索性放下电话直起身子,他抱胸用郑重的目光看沈迩,说:“我答应了Ethan要照顾你,今晚咱俩一起住。”
沈迩觉得脑震荡的后遗症比医生说的还要严重,他停了3秒,向后退了一步,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我不需要。”
“Out,please.”
谢至峤一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倾身。
经过了生死劫难,谢至峤看沈迩的眼睛多了种沉静的冷冽,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令沈迩下意识屏住呼吸。
谢至峤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接着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那可不行,我收了Ethan200红包。”
*
月色跳上窗台,谢至峤轻手轻脚地穿过会客厅,转动门把手,银白色的皓影在主卧铺上一条银毯。
沈迩侧身而卧,额头埋进臂弯,弓起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所有的报告都加急出了结果,除了轻微脑震荡和肺部水肿,沈迩没有明显外伤。
谢至峤谢在门框驻足想着神经外科医生在诊断报告下附的一句话:建议近期做一份心理评估。
套房的长绒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谢至峤走进大床,他看着毫无防备的沈迩,眼神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他在谢至峤的房间,背对着房门睡得深沉,因为精疲力竭,还是对谢至峤释放了某种信任。
沈迩不知道谢至峤也会喜欢男人,所以才这么毫无防备?谢至峤若有所思的模样,走近后拉高了被子盖住沈迩的肩膀。
冷漠的,刻薄的,敬业的,脆弱的沈迩,谢至峤在几天之内全都见过。
他愈发觉得对方很有意思,复杂又令人着迷。
如果无法用金钱撼动那就试试别的途径,谢至峤是最擅长蛰伏的猎人。
关上房门之前,谢至峤忽然听到床上有动静。
他以为沈迩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问题没有在医院查出来。
重新走回床边,他俯身,撩开沈迩的额发,指腹擦过汗珠。
沈迩呢喃道:“谢至峤…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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