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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从山没听明白,“啊?”
余近晚头一回讲这么直白的话,耳尖都热了。
他又一次问道:“贺从山,你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
贺从山愣了愣,突然记起上次余近晚这么问时,他说,是自己喝错酒了,要负责。
可余近晚听完后,好像不开心。
贺从山忽的福至心灵,脱口道:“当然是喜欢你啊!”
余近晚眼底蓦然轻颤,不敢相信般睁大了眼。
他唇齿微微张合,喃喃问:“不是因为,喜欢……亲嘴么?”
“就是喜欢你,才会喜欢跟你亲嘴啊,”
贺从山辩白道,“要是叫我去亲霍与川,想想都要吐了。”
余近晚:“可你总是……只亲嘴。”
贺从山贴近他,低声说:“别的地方我也想亲,就怕你不愿意。”
余近晚触碰到他温热的气息,听见他说:“老子忍得都要炸了,又怕吓着你,搞都只能在梦里搞……”
贺从山说到一半,骤然反应过来,激动道:“你想要我做别的?!”
余近晚脸一红,“不是,我……”
贺从山眼神都变了,手臂猛然收紧,却听余近晚的手机“嗡嗡”
响了起来。
余近晚拿起来一看,是他爸。
贺从山顿时老实了。
“爸?”
余近晚接了起来。
余茂徳的声音透着些许不悦,“不是下课了?司机说没有看到你。”
余近晚看了一眼贺从山,对他爸说:“正要出去。”
余茂徳意有所指道:“该回家就回家,不要老是乱跑。”
余近晚轻声回道:“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抬起眼看贺从山,“我该回去了。”
贺从山抱住他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万分不舍地送他去校门口,像往常一样鬼鬼祟祟地躲起来看他上车离开。
他以为过两天还能再见,可余茂德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之后的日子管得更严了,贺从山去了学校好几次,都没能见到人。
没多久又恰逢期末复习周,余近晚没有课,更没办法出去了。
他待在家里闷闷不乐,几个哥哥回来的次数也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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