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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突然从侧边的被子里伸进来,带着体温,准确无误地锢住了阮惜玥的腰肢,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既然不想睡,那就起来吃饭。”
他的声音如冷泉般清冽,任谁都无法拒绝,结实有力的臂弯托起阮惜玥的腰臀,让阮惜玥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像抱小朋友的动作那样。
他们之间还卡着那条粉色围裙。
阮惜玥虚虚地挂着他的脖颈,细白的长腿来回晃悠,打了个哈欠,颇为不满地埋头哼唧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好困啊。”
她将尾音拖的老长,听的人耳廓发痒,傅泊淮将人往上凑了凑:“吃完再睡。”
小废物模式久违地重现,阮惜玥无比艰难的撑起眼皮,任由傅泊淮帮她刷牙洗脸,甚至连头发都扎好了,她连指尖都不用抬一下。
客厅的地板上,太阳光明媚耀眼,跟玻璃瓶里的向日葵交相辉映,发出了愉悦的信号。
阮惜玥坐在中岛台的高脚椅上,将嘴里的面咽下,喝了一口鲜汤,抬眸看向站在洗手池旁的宽阔背影,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傅泊淮,我想回去了。”
回s市,那里有他们未来的新轨迹。
男人身影微顿,任由水流穿过指缝,卡在胸腔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然后低低地应了声:“好。”
他没回头,阮惜玥自然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欣喜。
回国之前,他们去参加了aley所说的那场拍卖会,阮惜玥的作用并不是去花钱,而是为画廊新签约的艺术家抬高身价。
只要将他的作品拍出天价,就能在一夜之间名利双收,这是aley惯用的营销技巧。
至于晚宴,自然是不被允许参加的,一饱眼福的机会被某人残忍剥夺,还被往日的朋友嘲笑她“家教严”
。
结束后,阮惜玥问aley借了辆跑车,身上的小礼服在夜风中摇曳,衬得一双长腿纤细笔直。
她指尖勾着车钥匙,在傅泊淮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时,学着aley夸张的语气,抬起头怪腔怪调地笑他:“看的好紧哦,哥哥。”
傅泊淮拽住西装衣领,猛地将人拉近,低头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下,将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耳畔:“嗯,害怕失业。”
夜风轻拂,阮惜玥找回了曾经的手感,将跑车开得飞快,彻底在街头放飞,傅泊淮坐在副驾驶上眉心几乎拧成了“川”
字,又放纵她发泄玩闹。
他们去了那家花店,很幸运地买下了最后一束向日葵,在夜间依旧朝气蓬勃地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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