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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一般的来到了柳萋萋的闺房前,迟疑地叩了叩门道:“柳姑娘?”
门内传来细细软软的娇娥声,正是柳萋萋:“小郎君怎么了?方才我听外面有动静,是出什么事了吗?”
“无事。”
此时,门外忽然闯入了一道红色身影,那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面若冠玉,一身喜服灼眼,正是明日的新郎官易水寒。
“少阁主,按照习俗,新人结婚前一天不得见面的。”
君婴侧过身去,挡住了易水寒的路。
“我听闻萋萋这里出了乱子?你们是怎么护卫的?我要进去看看!”
易水寒显然是把君婴当成了沉渊阁弟子,直接将他推开,君婴远远看到院外一道白色身影,冲着他点了点头,便心下了然,半推半就地将易水寒放了进去。
刚推开门,一块玉枕便迎面砸在了易水寒脸上,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娇斥:“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
“媳妇儿我想你了。”
此时沈岁寒也走进了来,和君婴一起扒着门偷听。
君婴小声道:“师尊,我们偷听人家小两口讲话不太好吧。”
“那你先把耳朵挪开再说。”
偷听二人组并未能如愿以偿听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只听易水寒几声哀嚎声,便被一脚踹出了房门。
贴着门的两人赶忙避让,险些被门扇到了脸。
沈岁寒趁机偷看了眼房内,一身婚服的柳萋萋仍端坐着,甚至连盖头都没乱半分,只有周边横七竖八的龙凤烛和散落一地的珠帘才使她确信方才确实发生了一起殴打。
另一边的君婴则上前搀扶住了易水寒,问道:“少阁主,少夫人之前都是这样的吗?”
“对啊,萋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易水寒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那,你确定柳姑娘是自愿成婚的?”
君婴迟疑道。
“当然了,她最爱的就是我了。”
易水寒骄傲地点了点头。
君婴一时有些无语:“……你哪里看出来的?”
“她自己说的啊,打是亲,骂是爱,媳妇儿的爱用脚踹。”
这时沈岁寒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君婴的肩,道:“别劝了,他超爱。”
——
翌日,天还未亮,沉渊阁便开始热闹起来。
清霄派被灭,可沉渊阁却丝毫没有怠慢这位孤女,先是给柳萋萋出了丰厚的嫁妆,如今又是一大早就把她从小院里抬出来,绕着沉渊阁周围十里红妆后再从大门进来,一路上鲜花飞羽漫天,好不威风,连山下村镇也摆了十天的流水席。
“新人——到——”
仙乐丝丝缕缕地飘来,天边的白马踏着云而来,而后跟着的是一架堆满了红绸的花轿,两侧的仪仗一字排开,声势浩大。
天马落在了地上,马上的新郎官翻身而下,走到轿前,伸出了手。
一双纤细的手搭在了上面,易水寒细心牵引着看不见路的柳萋萋,一步一步走向了堂屋。
沈岁寒坐在左侧的上席上,她低声道:“你昨日一夜未眠,要不先下去休息?”
君婴摇了摇头,道:“师尊既然将此事交给了弟子,弟子定不辱使命。”
“此处耳目众多,那妫姒应当不敢乱来,不过倒也说不准,她一直都是个疯子,若她乱来,定然会盯着你这个软肋,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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