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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火灵根优越的苍雀,他的家人却死于一场七天七夜的天火之中。
火焰席卷南疆一隅的密林,只有他当时不在家里,才逃过一劫。
可等到他仓促归家,天火消散,只剩下父兄、母亲和姐姐们灼不坏的红羽和灵骨。
其他人还剩点皮肉,可严厉的父亲和温柔的阿哥为了保护家人被烧得最惨,连半点血肉都没剩下。
“你怎么了?”
赐翎发觉问泽遗的眼睛发红,吓得缩了缩脖子:“我不怪你,又不是你传的,我乳名。”
见问泽遗不说话,他露出个笑来,显得少年青涩又张扬:“还得谢谢你帮我,没当时把我,打死。”
阿哥说了,大魔头要是真想打死他,肯定很简单。
“我还有些事,你先走。”
问泽遗艰涩道:“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好。”
赐翎道了谢,随后轻轻吐了口气,笑着跑了出去。
少年的背影和那只红羽的年轻苍雀交叠。
他还记得前些天去南疆时,原本湿润的南疆天气干燥异常,甚至连着多日不下雨。
这般干燥的天气持续过久,极其容易引出山火。
阿灼就是赐翎,而从赐翎之前的表现来看,他不怎么离家。
那把他引出家,随后烧死他家人的最好时机就是现在。
问泽遗干咳了几声,咳得肺部发疼。
红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妖修,红羽金瞳的阿灼。
他该早点察觉的。
推开议事堂的门,问泽遗险些撞上等在门口的兰山远。
兰山远瞧见他这副模样,原本的笑容转为担忧:“四师弟?”
赢面而来携带花粉和柳絮的风。
问泽遗脸色惨白,呼吸愈发困难。
他不相信规则会偏爱哪个炮灰或配角,规则连兰山远都不偏爱。
兰山远拍了拍他:“若是疲惫,就先回去歇下。”
他声音平静温和:“身体要紧。”
“师兄。”
问泽遗紧紧抓住他的手:“我想派人去南疆,到苍雀栖息的山林调查。”
“为何?”
他个剑修没有卜卦能力,说出有可能未卜先知的预言也没人信。
脆弱的身体难以支撑他让自己彻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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