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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与阿敏呢,怎的没见着这俩小姐妹?”
姚三夫人问。
宋喜噗嗤笑了声,“泱泱今日打扮的好看,说是也要给妹妹打扮,姐俩儿还在屋里臭美呢。”
“老五还说呢,没什么好送的东西,前儿得了一匹矮脚马,说是送给泱泱骑,这小姑娘也爱美了,可还喜欢骑马?”
姚四夫人笑道。
几句话间,皆是绕着泱泱说,赵氏脸上的热络淡了些,端起了桌案的茶碗。
稍片刻,一道窈窕身影步入了暖阁。
“这是……”
武定伯夫人左右瞧一眼,轻声问。
“这是二婶的姑娘,闺名榕惜。”
宋喜道。
徐榕惜上前,姿态姣好的规矩见礼,“榕惜见过各位夫人。”
“原是堂小姐,”
武定伯夫人朝她伸手,笑与赵氏道:“她二婶好福气,有这样模样标志的闺女,这若是我家的,我与夫君怕是做梦都得笑出来。”
武定侯夫人膝下嫡出三子,只剩幼子姚五还未成亲。
听得这话,赵氏唇角勉强扯出些笑来,“是,姑娘家不似那皮猴儿费心,但到这年岁,也免不得操心许多,我前儿还与士钦他媳妇儿说呢,想给榕惜寻个如意郎君,爵位倒是无甚,但得身有功名才好,为人端正,发愤图强。”
赵氏说着,又询问:“夫人家的公子是从武?”
暖阁里坐着的几人神色皆变得微妙,不觉瞧向了武定伯夫人,后者端起茶碗抿了口,而后才颔首,道:“家中几个儿郎,皆随他们祖父从武,小子年幼,还未有功名傍身。”
“打打杀杀的,终究是惹人心惊胆战,”
赵氏与旁侧几位夫人道,“要我说啊,还是读书好,听说崔夫人家的三郎中了秋闱,只等今岁开春闱了?”
崔夫人手上剥着一颗蜜橘,闻言浅浅笑了笑,道:“小儿运道好些,勉强榜上有名。”
“运道好也是好的,”
赵氏笑道,“贵公子不过而立,便得了功名,日后差不了,不知夫人可有瞧上的贵女,与哪家定了亲?”
暖阁中坐着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
徐榕惜眉微蹙,借着衣袖遮掩,轻轻扯了扯阿娘的衣袖。
这话也说得太明了些,且今儿还是泱泱的开族宴,哪好说她的亲事?
赵氏心里也有小算盘。
今日宴请的宾客虽说是不多,可与徐家都是亲近的,若是她闺女与其中哪家结亲,日后徐鉴实都免不得照顾着些,而徐榕惜的夫家,也会看在徐鉴实的份儿上,待她闺女好些。
她一副好奇的神色,崔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擦手,抬起眼,先是瞧了眼坐在绣凳上端秀的姑娘,目光挪去赵氏脸上,温声道:“不瞒夫人,我家三小子的亲事也是着实让人头疼,去岁春日宴,我便想着替他相看,且先将亲事定下,可那小子,自个儿舞文弄墨,”
她说着一顿,摇首笑道:“却是偏属意舞刀弄枪的姑娘,我还跟武定伯夫人说呢,实在是她家都是小子,不然也解了我燃眉之事。”
崔夫人这话有意无意的抬了抬武定伯夫人,却是将徐榕惜臊的面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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