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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弄一下!”
刘池提高了声音。
这不是你拿银子砸的吗?怎么人不行记性也不行!
陆宛音腹诽道。
除了那个拉她的小厮,另一个略温柔的小厮站了出来,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陆宛音面前:“姑娘,跟我来吧。”
长生领着陆宛音到了邻近的一家药馆,给那位坐馆的老大夫付了银子。
老大夫收了银子之后用三七给她止血,又去捡拣了蒲公英、黄连、白芨捣碎,再用纱布包起来敷到她头上。
不知为何,长生的眼睛看人总带着几分忧郁。
此刻他看着老大夫给陆宛音包扎的动作,眼里更是多了几分忧愁。
陆宛音只觉得他磨磨唧唧有话不说:“你有事吗?”
长生道:“你要是真要到刘府去唱曲儿的话,叫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别去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刘府还怪有意思,明明是人建起来的府邸,却像是藏着头吃人恶兽的密林。
处理完伤口陆宛音跟着长生回茶馆去,结果迎面撞上了裴澈。
裴澈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发丝略微有点散乱,像是刚刚赶过路。
陆宛音一见裴澈有点心虚,有点像是旷工在外被逮到的那种心虚。
为了掌握先机她抢先说道:“东家,好巧,你也在逛大街呢。”
裴澈好像有什么话在肚子里滚了一圈似的,半天滚不上喉咙。
他沉默了有一下才开口:“我听说你受伤了。”
陆宛音嬉皮笑脸道:“没事没事,头上破了个小口子,已经包扎好了。
真稀奇,你居然还会关心别人受伤没。”
裴澈回:“比不得你在屋内都能把头磕破。”
陆宛音垮个脸:“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想到真有客人拿银子砸我的头。”
长生这时在旁边插嘴:“是我家主子太过冒失,不过我们已经补偿过了。”
要是把凶器本身当作补偿的话,那也算够本了;要是说真正的补偿的话,那陆宛音可连一文钱都没看见呢。
但她打算不追究这点小事。
天知道如果她追究了,后续会不会生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来。
裴澈一顿:“既然包扎好了,就回茶楼去吧。”
回了茶楼,长生向刘池回报去了。
裴澈瞧着陆宛音头上的白纱布,颇有些刺眼。
陆宛音只当是他有盯着别人头顶发呆的习惯。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自己该把自己接了私活的事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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