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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原以为昨晚会睡不着,谁曾想却睡得异常安心。
翌日一大早起床,接到思雨送来的消息,莹秀听说她赐婚靖王,怕她一个人在京城无人为她打理,便和家人一起上了京,估摸着这两日会到。
林婉言心情大好,吃过早饭便进了后院竹林深处的药炉。
这间药炉不如清平镇上的器皿齐全,主要是她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因而一切从简。
“上次让你准备的药材可准备好了?”
满月和流星进了药炉,熟门熟路的将林婉言平时常用的捣药器皿放在了案几上。
林婉言今日换了件素色窄袖罗裙,方便她捣药。
“都准备好了。”
满月柔声回,准备好案几上的一应物品,又将买回来的药包打开给林婉言看。
每种药大约都只有二两左右,成色也都不错,林婉言捏了些放到鼻间闻了闻,“嗯,这些药都先捣碎吧,剩下的到时候可以多做几颗解毒丸。”
“小姐,那位公子的毒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看他好像越来越精神?”
流星拿走两样药材,准备去捣药。
“他身边应该有懂医的,虽没有配出解毒药,但不至于发展到哪里去,何况当时,只有三成未解。”
“那小姐知道他是中的什么毒吗?”
“他中的这个毒叫死符,有死符必有生符,而师傅当年正好是用生符调理过我的身子,我当时给他推宫换血,也就是用我的血为他解毒。”
死符这种毒很残忍,中毒之人并不会马上死亡,而是会让他的皮肤一寸寸溃烂,接着便是腐蚀他的内脏,其发作时痛苦不堪,宛如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打滚,蚀骨烧心。
师傅给她用生符养命,后来她又做了些改良,她的血液便也成了大多数毒药的解药。
“小姐,您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犯不着为了个陌生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三人手上的动作不停,闲聊了好一会儿。
林婉言忽然想起满月的婚事,“你的婚事,影杀那边怎么说?”
那次她允了两人的婚事,却没说定什么时候完婚,回京后貌似那人也挺忙的,她也忘了问。
满月四人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两岁,怎好再拖下去?满月微顿,复又红着脸低着头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柔声道:“他说他主子也快大婚了,等他主子完婚后,咱们再成亲。”
流星皱着眉抬起头,疑惑的问:“他家主子要大婚了?”
满月也回过神来,一双清丽的杏眼看向自家小姐,担心的问:“公子没与小姐说吗?”
“说什么?”
流星的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登徒子,都快大婚了还来纠缠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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