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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依旧是第一名,程琛期末月也没来,听说期末考也没参加,没有期末成绩。
除夕,路边挂上了红红火火的灯笼,家家户户贴上了对联、窗花,喜气洋洋,只有坐落在北川富人区的一处别墅,死寂得与周遭隔绝。
傍晚,暮色渐暗,程琛开车停在别墅门口,熄了火,点燃一支烟,指尖泛点火星,他吸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最烦过年,各路叫不上名字的妖魔鬼怪都会来他家攀亲戚。
嗤。
但他更烦见那个男人。
捻灭烟头,他打开车门下车,腊月的风汹涌地往他身上灌,撕扯着他黑风衣的衣摆。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程宅。
静谧的枯树林簇拥着一处复古雕花别墅,别墅华贵气派,却冷清得像是一处凶宅。
从雕花大门后跑出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不同于程琛的从容淡定,他一路小跑,额头上冒了汗。
“少爷,你可算是来了,一屋子的人都等你呢。”
“张叔,急什么。”
程琛从容不迫地站着,那双浅淡的眼比冬日的风还冷。
两人走过通往门厅的曲径,穿过灯火通明的长廊,进入正厅。
果然,厅内来了不少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似乎前一秒还在讨论些什么,随着程琛慢悠悠的步子走近,声音戛然而止。
程琛淡然地环视了一圈,大多是生面孔。
这些年他不用看新闻和财报,只要过年时数数家里来了多少人,就知道他爸程荣公司效益怎么样。
程荣坐在正厅中央的位子上,看见他眉头皱了皱,却也只在一瞬间。
“小琛来了,过来坐。”
毕竟是大年三十,父子关系再破裂也相互给个面子。
程总都发话了,周围人更是客客气气地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谁也不敢说这小少爷迟到三个多小时的事。
程琛没搭话,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淡然地朝程荣瞥了眼,视线移动,就看到他旁边坐着的孙佳佳母女。
孙母打扮得很漂亮,一把年纪了妆画得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浓,坐在那位子上,四目相对,颇为得意地朝程琛抬了抬眼。
呵,这才踏马几年。
他妈妈云向晚去世时他初二,现在高二,才三年,那个位子就换人了?以前过年孙母从没敢踏入他们家门,看来今年风水轮流转了?程琛舔了舔唇角,没动,盯着那女人:“哟,这是谁啊?看着挺眼熟呢,程总不给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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