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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赶紧点开殷长烬的聊天框,给空白的聊天界面发出了第一条信息:在?让我意外的是,殷长烬竟秒回:嗯,还没回家?他怎么知道我没回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知道我行踪正常,毕竟送我过来的司机可是他的人。
我回:在算命馆见到了二叔……呃就是在算命馆帮忙的一位叔叔,我们认识好几年了,算是一位亲人。
这几天都是他在帮忙打理算命馆。
他:辛苦二叔了。
我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锦书的事,你知道了吗?他:已经让公关部门去处理了,发布新闻的记者刚被扣下问责。
我:哦。
既然他出手了,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没过两秒,他发来了新消息:我在回家的路上,顺路去接你?我想了想:好。
发生这种事殷家肯定要乱成一锅粥,他是该回家主持大局。
我也想知道,锦书和那个渣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见我一直趴在桌上回消息,走过来询问道:“是不是殷家那边有什么事?”
我收起手机站直身,望向他歉意道:“对不起二叔,长烬说他一会儿顺路来接我,我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吃午饭了。”
二叔闻言嘴角依旧挂着和煦笑意,捡起桌上的小摆件擦拭,大度放心道:“去吧,他对你确实不错,还真是新婚燕尔,你才出来多久他就想你了。
回去吧,有事给二叔发信息。”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脸红道:“他不是想我……他只是提前回家处理一些事,正好顺路。”
二叔看了我一眼,心情大好:“创宏集团和这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哪里顺路了,我看啊他就是一会子不见你想念的慌,新婚夫妻都这样,二叔是过来人,都懂。”
我被他说得老脸发烫,尴尬的羞窘嗔怪:“哎呀二叔,真没有……”
“行行行,丫头你说没有就没有。”
二叔拿着摆件,不自禁地回忆起旧事,眸眼渐潮湿:“当年我和我老婆刚结婚的时候也这样,我老婆人美心善,和我谈恋爱那会子我还是个穷光蛋。
我啊,家世不错,但打小也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
我祖辈有点家底,可惜家底都被大伯霸占了去,我爸妈过世得早,我和丫头你一样,小时候是跟着一位远房姑婆长大的。
不过我学习争气,考上了大学,赶巧我大伯又车祸身亡了,他和妻子离婚了,一辈子没儿没女,所以家里的产业才被我捡漏继承了。
只是,那点产业在我妻子的娘家面前,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大学毕业创业那几年,我几乎输光了全部家底,一天三顿吃泡面,她跟着我,并没有嫌我没出息,日子苦。
她要嫁给我,她爸妈是一万个不同意,可她就是不服软,还以死相逼,后来带着一笔不少数目的嫁妆嫁给我,这才帮我渡过了难关。
她啊,一辈子都在为我着想。”
我心情复杂的浅浅安慰:“人的生老病死我们都不能左右,是二婶命苦,没能和二叔长久,二叔,节哀。”
他抹把眼泪笑笑:“是啊,可我就是觉得亏欠她,栀栀,我弄丢了我们的女儿,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我叹气,却又不理解:“二叔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技术,我都找你要了好几回你女儿的生辰八字了,你给我算算,或许是生是死,我能给你一个准话。”
二叔顿了下,低着头精神颓靡地转身,往后院走:“算了,我怕结果,承受不住。”
也是,对于二叔来说,没有他女儿下落,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旦有了明确答案,就连最后一分希望都没有了。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任他去了。
不过二叔虽然毁了容,但我有一回无意看见了他的掌纹。
手相上显示的信息是,他这辈子本该是大富大贵的命。
他不该窝在算命馆里虚度光阴的。
奈何,我劝不动他。
十分钟后,殷长烬的车停在了算命馆门口。
我小跑着出门,隔壁五金店铺的大娘眼尖地瞧见我,大老远拿着蒲扇热情招呼道:“小栀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刚回来又要走啊?”
我一脚已经迈上车了,扭头礼貌回应她:“一个小时前刚回的,我现在有事要先走。”
殷长烬体贴地朝我伸手,我也不见外,乖乖把指尖搭进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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