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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是很期盼的。
沈渺平日也不怎么管他们玩闹,只是如今香水行都没开门呢,头上弄脏了不好洗。
湘姐儿盱着沈渺的脸色,发现阿姊并不是真的生气,便小声地拉着沈渺的袖子撒娇辩驳:“我是怕小汌去上了邓讼师那儿整日要背书,没空玩了,才带他玩的。
阿姊你别罚他的糖,罚我的吧。”
顿了顿,又加了句软乎乎的,“好吗?”
以往湘姐儿和陈汌调皮捣蛋,沈渺便会没收他们的零食。
陈汌刚来那会儿看不出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那时候他身体不好,还是个惊弓之鸟。
但后来不知是不是被湘姐儿带坏了,如今他特别喜欢吃糖,兜里每天都装着一两颗糖,夜里常常还抓着糖睡觉。
她其实是担心这俩孩子玩得太疯,着了凉。
这时候可没有疫苗,伤风着凉可难受了,全靠硬抗。
于是,她板起脸,又说了湘姐儿几句,让他们知道玩闹也要注意身体就罢了:“别总是用撒娇来糊弄阿姊,下回可不许再这么玩了,知道吗?万一真着了凉,你们俩都得喝苦药,岂不是更难受?”
结果湘姐儿听了,忽而举起被她抓住的那截衣角,不满地撅起嘴说:“为什么九哥儿跟阿姊撒娇,阿姊就答应了,我就不行呢?阿姊偏心眼。”
沈渺的脸瞬间热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九哥儿那时不也拉着阿姊的袖子撒娇么?我都瞧得真真的呢!”
沈渺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热得发烫,平常在外讲价营销,能一口气说上半个时辰不打磕绊的她,此时竟然惊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瞧见呢!
你们那时候不是去滑冰了么!”
“是要去的,可是刘豆花又说她家刚做好一板豆腐,专门留了豆腐脑出来,她娘还熬了红糖浆,浇在豆腐脑上再拌点白糖可好吃了,让我们吃了再去呢。
所以我们去她家吃了才去玩呢。”
湘姐儿捂着嘴偷笑,“吃饱了出门,砚书又歪着脑袋说好像听见九哥儿的声音了,我们就都趴在门缝外面偷看呢。”
原来那时,院门外头一个脑袋垒一个,一串孩子双目炯炯,在偷看她和九哥儿……
天塌了。
沈渺不敢想那画面有多美。
“没事的阿姊,我与他们说过了,不许他们再外头乱说。”
湘姐儿义气地拍了拍胸脯,“我放出话了,阿姊跟九哥儿成亲之前都不许说出去。
狗儿和刘豆花都在我跟前赌咒发誓了的,阿姊你放心吧。”
“成亲!
我何时说过要成亲了?”
沈渺羞赧到极限反倒气笑了,伸手去捏她的胖脸,顺带把旁边偷笑的陈汌也捏了一下。
“阿姊,那你怎么还答应人家说好呢,你这样好像戏里唱的负心汉。”
湘姐儿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小声地靠过来,人小鬼大地说,“不过…阿姊,你就算是负心汉,也是我的阿姊,那日后咱们便不搭理九哥儿了。”
“……我谢谢你。”
沈渺脚步都虚浮了。
“不客气!”
沈渺炒完大锅菜,闲汉们把餐食都拉走了,她都还在突如其来的社死中恍惚。
她坐在无人的铺子里,见桌椅旁晃过一条竖起的胖毛尾巴,便顺手抓过正巡视领地的麒麟,抱在怀里。
她撸着猫,静静地望着外头雨幕下的街道。
浸在雨雾中的汴京城,有种特别温婉的美,她看得便入了神。
湘姐儿和陈汌已经回屋里去烤头发去了,沈渺听见湘姐儿又在考陈汌哪个女将军最厉害。
她突然想起了郗将军留给湘姐儿的那只玉制匕首,沈渺找了两条红绳把匕首串起来,放进了湘姐儿用来装她“宝贝”
的小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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