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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夜不想哭。
裴靳今夜本不准备再碰戚屿柔的,可一沾就再忍不住,心底的贪欲被激起来,他凝视着少女清绝柔美的脸,沉了沉腰,抓她更紧,似狼抱兔,欲食其肉,欲啖其骨。
水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了,戚屿柔浑身瘫软无力,只觉骨头都一寸寸被碾碎了。
裴靳抱着瘫软的娇儿起身,自己披上寝衣,又用棉巾包裹住戚屿柔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粉嫩玉足在外,她莹润修长的小腿搭在他臂弯处,是极亲昵的姿势。
回房后,芳晴已换好被褥,她退出去时,戚屿柔看见她臂上搭着的暗色床单,上面有她的落红,是她曾为女儿的证明。
这一刻,戚屿柔知道,她的小闫哥哥、她的苏州府再也回不来了。
今夜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忍住没哭,今夜她不想哭的,可这一刻,眼泪终是涌了出来,晕湿了裴靳胸口处的寝衣。
裴靳将戚屿柔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莹白肌肤上红痕密布,方觉自己刚才手重了。
他取药给戚屿柔擦了,安抚道:“莫哭了,下次我轻一些。”
戚屿柔听了越发难受,可又怕把裴靳哭烦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没的,背对他穿上了衣服。
裴靳熄灯上床,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蜜香,是戚屿柔身上的味道,便又将人拉进怀里,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得沉,可梦中却几次握紧掌中纤腰,搅扰得戚屿柔熬了半宿。
天快亮时,裴靳起身下榻,并未特意放轻动作,戚屿柔自然被吵醒,她动了动,听他说“不必起身服侍”
,加上身上实在酸疼,便当真没有起身。
裴靳自己蹬上皂靴,来到外间,芳晴捧着外袍玉带上前服侍。
因有事要问,芳晴服侍得便格外小心,一直仔细观察着裴靳的神色。
她曾在先帝的御书房内侍候茶食,可她实际听命于裴靳,御书房里隐秘的消息经由她传递给裴靳,裴靳登基后,因她做事妥帖,便被派来掌管这座秘密别院。
往日清冷矜贵的年轻帝王,今日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他抬手,芳晴一面给他系上玉带,一面谨慎开口请示:“主子,柔姑娘那里留不留?”
裴靳并未犹豫,声音平平:“不留。”
芳晴应了声是,心道这位柔姑娘虽是主子第一个女人,可到底是在宫外宠幸的,记事房没有存档,若是有了子嗣只怕不好分说。
“她年岁尚小,产子危险,你做事素来稳妥,照顾好她的身子。”
说完,裴靳理理衣袖下楼去了。
芳晴听了这话,心中微讶,暗想屋内那位柔姑娘以后只怕是个有前程的。
裴靳来到门口,内监承喜已牵马候立许久,他接过马鞭,翻身上马,迎着薄薄晨曦回宫中去了。
那厢芳晴得了裴靳的指示,让婢女煎了药,听房内戚屿柔醒了,便亲自端药送了进去。
她入内时,见戚屿柔抱膝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依旧是一身细白棉布的寝衣,如墨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越发显得她娇弱楚楚。
芳晴呼吸微窒,忽然不忍让戚屿柔喝这药,但却没胆子真这样做,只迟疑了片刻,便想好了说辞,面带笑容走了过去。
“姑娘起了,奴婢服侍姑娘梳洗可好?”
窗牗半开,少女原本正望着楼下那片插满枯荷梗儿的水塘,听了这话便转过头来,眸光落在芳晴手中的药碗上。
芳晴原本想好的话,在面对戚屿柔那双明透干净的眼睛时,便再也不能出口。
“是……避子汤?”
戚屿柔轻声询问。
“姑娘年纪小,若是……”
芳晴的话并未说完,戚屿柔已接过那碗药,含住碗沿“咕嘟嘟”
喝了下去。
比起曾经喝过的汤药,这碗并不算难喝,只是纯苦,不辣不酸。
碗盏轻轻搁在炕几上,芳晴才回神,忙安慰道:“姑娘年纪尚小,等身体长开些再考虑子嗣的事,这药于身体并无伤害,姑娘不必担忧。”
太医院的避子方经过几十年的改良,又加入了补气补血的药材,自然不会伤身。
不过戚屿柔并不担心这药伤不伤身,若是彻底不能生了,反而还好些。
此时裴靳也回了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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