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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鼻子微微皱了下。
“你怎么了?”
宫远徵将掌心翻过来,一道烫伤的红痕在白皙的肤色上格外显眼,他垂下眼睫道,“方才给你煎药,不小心烫伤了。”
“怎么不上药?”
我仍冷淡着脸。
“我听说阿沅带回了纸鸢,就想来陪你们一起画纹样,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上药。”
阿沅探过脑袋,小手抓紧宫远徵的指尖,“爹爹受伤了?难怪你今日画得纸鸢这么……”
“丑”
字在宫远徵的眼神威胁中咽了下去。
我知他肯定有心,医馆那么多医官,上个药又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但顾及烫伤就没计较,起身去斗柜中取出白蔹,用研钵捣碎。
就在这时,宫远徵向阿沅勾了勾手,低声道,“一会儿把这只蝴蝶纸鸢让给我。”
“老规矩,爹爹。”
十只蛊虫。
“五只。”
“那我不让了,这蝴蝶纸鸢最是难扎,花舅舅废了好一番心思,就做了这么一只。”
阿沅撅嘴道,“我都没多要,爹爹竟然还想少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宫远徵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像之前那样擅自研究解蛊之法。”
想起那些难寻的药材用在了旁系身上,他就两眼一黑。
“行。”
阿沅笑道,“我保证。”
“你放过阿沅的纸鸢吧。
“我拿着碾碎的白蔹回到桌案旁,以为宫远徵又在欺负阿沅。
他立即把手伸过来,眉眼含笑,“知道了,姐姐。”
我垂眸瞥了眼,将碾好的白蔹递过去,沉声道,“自己上药。”
阿沅低头,眼尾上翘,小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宫远徵不接,眼神流露出委屈,喉结在细长的的脖颈上下起落,“那姐姐能答应给我也画只纸鸢吗?”
“不画。”
他眉眼低落下去,却也无可奈何,僵持片刻只好接过,抬起手臂时胸口的刀伤牵动,眉峰蹙起,却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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