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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吱唔着想要反抗,又被少年以轻而易举地扼紧手腕,拉入怀里,良久,一吻终了,她气喘吁吁,他依依不舍地贴着她脸颊,目光痴然地凝望着她,说道:“我想你只看我,你去哪我都陪你。”
殷晴闷闷不乐:“那你也不能不问我就带我走。”
“我问了难道你就愿意?”
燕归眉心一蹙。
殷晴讲不出话,手指缠在一起。
“武林大会不过几天而已,提早走又何如?”
少年不以为然,不管过程如何,他只看结果,只要她在他身边。
“可我还没有见到药老,你明明知道!”
殷晴忍不住呛出一句,看他的眼圈一红:“你明明知道我来武林大会除了见兄长就是想见他。”
燕归哑口无言,诚然,他知晓。
正如他在那晚就明白,强行带殷晴走会让将将和好的两人,又变回如今这样僵持的局面,但他就是忍不了,一想到放殷晴回洛家,武林大会登场之人个个不凡,处处都是少年英才,她看得目不暇接——就令他心如蚁爬,急火攻心。
只恨不能拿条链子将自己锁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殷晴。”
燕归轻声叫她。
她一声不吭,泼墨长发垂过脸颊,遮住她面容。
“你生气了吗?”
从前在山上时,燕归一直嫌她吵,整天叽叽喳喳个不停,却不知道她不说话时,沉默是那样可怕,仿佛一双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燕归面容紧绷,十指握紧又松开。
窗帘被风吹拂,不知几时起,雁过斜阳,山高月升。
马车在晚暮余晖里缓缓行驶,安静许久后,殷晴忽听见轻细的一句:“对不起。”
她惊愕地抬头,燕归握着她的手,诚心实意道:“未能让你见到药老,是我的错,苗疆离云南很近,等你看腻山水,我带你去药谷,到时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别生我气。”
少年声音低低。
殷晴心底纠结,她无疑是在生气,可见燕归主动低头,也是惊讶万分,真是难能罕见。
殷晴本就是不记他人仇的性子,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张口时。
“猗猗,我吹笛子给你听。”
燕归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又退一步:“你可以生气,但别不理我。”
殷晴决定先闭嘴,在他瞧不见地地方,悄悄低头一弯唇,她好像找到法子对付燕归了。
少年横笛声沉,一曲行云带雨,响遏碧云,恰逢皓月当空起,误是山月惊飞鸟。
一曲终了时,耳畔犹有余音回荡。
燕归低眸,目不转睛地看她,月明风袅,少年发丝飞扬,如素雪飘零,两两相对,殷晴看得一时失神。
“理理我?”
殷晴脸颊一红,慌忙眨眼:“…你今夜吹得曲子与以往不同。”
殷晴听得出,这与他此前所奏之曲大相径庭,亦不是武林大会他吹得那首。
燕归说:“这是里阿教我的,她就是江南人,但我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她只哼过一遍。”
注: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李清照《永遇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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