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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说相亲对象,但这么说好像太死板了,停了下,这个词应该稍微合适点。
程临远了然地点了下头,全未深想,安心地把这顿饭要夭折的想法收了回去。
各自推门下了车,还是她带的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她轻车熟路地就知道怎么走,对比之下,他对这周围了解的是少之又少。
跟着她的脚步,走去了早说要尝尝的店里,到底是开在居民楼外的餐厅,晚餐时间,人还不少。
他们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这顿饭吃得很简单,也很随意,只是和她一起吃,再简单随意,他也觉得是难得的佳肴。
—
吃完后,俩人各回各家。
程临远打开家门,就发现门口摆着一双不属于他的皮鞋,一抬眼,便看见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准确来说,应该是主。
贺忱正在阳台上给一盆花喷水,听见门口的响动,先声夺人,“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追人追得都不着家呢。”
程临远听着,笑了。
要是追人,他巴不得每天下了班就回来,面对着面,她拒绝的话说了他也可以接起来往下说,怎么也比他微信上约她,得到的“不用”
“不必”
来得好。
见他没回,他又开始兴师问罪,“你看我这花,蔫了吧唧的,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养?”
当初他说回云城想要住他雅和园的房子,贺忱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两人一起长大的交情,给他住个房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套即使有阿姨定期来打扫,可很久没住过了,难免死气,他为此特意让人从花市里挑了几盆绿植回来,想着给房子添点“人间气”
。
哪成想,被他养成这样子。
程临远从门口走进来,没搭理他的问话,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金屋藏的娇,”
贺忱吊儿郎当地回,还望往他身后瞧了瞧,自言自语,“小嫂子人呢?”
等了十秒,他身后也没有人跟进来,他了无兴致地收回目光,撇撇嘴道:“我还说来见见呢。”
人就在楼下。
他心里想,当然,没有说。
程临远手插在裤兜里,淡笑着回:“以后有你见的时候。”
看他如沐春风,贺忱放下喷洒壶,往客厅里走去,渴求状地打听,“哥,你这是进展不错啊?”
程临远虽然心情好,但也没有把和她的事细讲给第三人听的爱好,一秒钟便换了脸色,漠然地看着他,只说:“无可奉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追人的,”
贺忱忽视他的冷淡,朝里面的健身房努了努下巴,笃定道:“那张台球桌是你新加的吧?”
这房子他只有来云城谈生意时住过几次,每次都不长,但也记得,房间里没有台球桌。
如今里面摆的那张,不是面前这人新添的还能是谁。
程临远这次倒是没怎么犹豫的,坐在沙发上,大方就承认了,“嗯。”
“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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