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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傅瑞延的问题,不那么合格,傅瑞延也没有追问,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
因为他给傅瑞延的那枚平安符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两人在观音殿外站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进去,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发现天阴得更沉了些。
苏日安的鼻尖被风吹得有些泛红,两人肩并肩走着,傅瑞延忽然伸手碰了碰苏日安的手背。
“手好凉,冷不冷?”
苏日安摇了摇头,手指往回缩了缩,还没收起来,便被傅瑞延伸手捉住了。
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被宽大的掌心包着,迟缓地传来一丝暖意。
傅瑞延牵着他,过了很久都没有松开。
两人在庙里逛了很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傅瑞延一会儿说想去这边看看,一会儿又说想到那边看看。
苏日安全程陪同,和带着心事和愿景来的人比起来,显得过分悠闲。
苏日安的左手被捂得很热,等再次从小路拐回来的时候,苏日安看着前方熟悉的建筑标志,委婉地问傅瑞延:
“你时间表上不是写了只在这儿待一个小时吗?现在已经超时很多了。”
傅瑞延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哦”
了一声,仍旧没有放开苏日安的手。
他说:“没关系,我有算预留时间的。”
苏日安瞥见他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说谎才泛红的耳根,唇角无声弯了弯。
最终,两人也没有去成海边,走出寺庙的时候,恰巧天上飘起雪花。
为免雪越下越大耽误了下午回荣市的行程,傅瑞延临时取消了后面的安排,带苏日安回酒店收拾了东西。
差不多下午三点,两人离开了酒店,傅瑞延开车,在傍晚时分将苏日安送到了在丽安的那套公寓。
告别时,苏日安拖着行李箱站在已经铺了一层薄雪的洁白的地面上,对傅瑞延说了声“再见”
。
傅瑞延却没有立刻离开,站在车边恋恋不舍地问他:“你明天有时间吗?”
苏日安想了想,说:“明天要去工作室一趟。”
“那,等你忙完,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苏日安看上去有些为难,他自己也说不准,告诉傅瑞延说:“到时候再看吧。”
傅瑞延便不再强求什么了,站在雪地里看着苏日安再次跟他道别,看着苏日安转身,拖着行李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兴许是天气不好,再加上今天和傅瑞延在外面的寒风里活动太多,第二天早上,苏日安久违地被右腿的酸胀给疼醒了。
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上次在医院开的止痛药,就着凉水吃了一粒,躺在床上缓了很久,快到早上八点的时候,那股酸痛感仍未被完全地遮盖过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程乔,很抱歉地向对方说明自己的情况,并将前天的演出结果汇报给对方。
程乔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注意休息,表示公司事情不多,暂时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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