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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任何疼痛都可以。
像是一次又一次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割破自己的手掌,又或是像现在这样,烛泪滴在他身上,带起一阵很快就消失的灼热。
他也喜爱洁净,最讨厌黏糊的触感。
可这些讨厌的事物,只要是谢长生带给他的,他便喜欢得不行。
他握着谢长生的手,重新用力道带着烛台倾斜。
红烛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顾绯猗脖颈上、喉结上。
顾绯猗喉间溢出轻叹,微微闭眼,感受了一下从心底传来的酥麻。
他仰起头,再让烛泪落在自己面颊上,看着谢长生写满了惊艳的目光,满意地浅浅勾起唇角。
他拉着谢长生的手来抚摸自己的面颊,再一次问谢长生:“好看么?喜欢么?”
“好看,是好看。”
谢长生实在有点受不了顾绯猗这样,他没什么力气地把身体靠在顾绯猗肩膀上,清润的嗓音比平时多了些哑,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他自己还晕乎乎的,却劝起了顾绯猗。
谢长生用比平时还轻还慢的语气道:“就是好像不太健康。”
顾绯猗听着谢长生慢悠悠的嗓音,问他:“那陛下觉得怎样健康?”
“就普通的……”
顾绯猗笑。
他抬手,取下谢长生手中摇摇晃晃,马上就快要燃到尽头的烛台,放在旁边桌上。
又拉着谢长生,让他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腿上。
他咬了咬谢长生的锁骨:“普通的法子咱家不会,倒是今日出宫、有人孝敬给了咱家一箱子玩具,说是送给咱家的美人。”
说着话,顾绯猗把谢长生抱得更近了一些,他用薄唇轻轻摩擦着谢长生的嘴唇:“美人,等下试一试。”
谢长生想说什么,却被顾绯猗用唇把话堵在了二人的唇齿之间。
室内便只剩下了闷闷的哼声。
-
月悬枝头时,谢长生才得空休息。
他松松垮垮地裹着顾绯猗的外套,将后腰靠在桌上。
方才被锁着在那绳子上走了一遭,他现在几乎站不稳了,发呆地看着顾绯猗往浴桶中倒白梅花油。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又卡壳。
谢长生只觉得愁得慌。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累了脑子才转不动了,还是因为脑子太长时间不用了才转不动了。
“要不明天做点儿高数题吧……”
谢长生喃喃。
这种大脑空白、欲言又止的状况直到谢长生坐进浴桶里,后背靠着顾绯猗凉凉的胸膛的时候,才突然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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