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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你旁边那位比,确实有点老。”
周宴舟的笑容还没维持两秒就消失不见,他冷下脸,没再说话。
陈西见周宴舟被江迟俩一唱一和的揶揄,她撇撇嘴,腹诽:“28也不老吧?”
陈西哪知道,跟她一个刚20出头的女大学生比,周宴舟确实算成熟了。
三人许久没凑到一块吃饭,周宴舟生了会闷气,也不至于真把他俩晾一整晚。
新创最近研发出了问题,周宴舟下周要飞一趟上海参加一个行业内的科技展。
孟羡之家里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最近在接触中,如果合适,可能明年年底结婚。
江迟听了这话,惊讶程度不亚于听见有人在三里屯裸奔。
他嘶了声,蹙眉扫向身旁的男人,不解地问:“咱都是新时代的男性了,怎么还兴包办婚姻那套?”
“你瞅瞅你对面那位,人自由恋爱,都他妈快三十了,还能跟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谈一场校园恋爱。”
“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么快就进入婚姻的坟墓?”
江迟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打小父母因为感情不和,吵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惨有时候连累江迟都成了受害者。
要不是有未成年保护法,江迟都怀疑他妈能把他撕碎。
长大后江迟长成花花公子,每天流连于花丛间,跟各种各样的美女约会、睡觉,那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反正不结婚,怎么快活怎么来不是吗?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人到中年他依旧孤寡一人,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找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人一起度过每一天。
这问题他想了许久,最终得出四个字:「及时行乐。
」
管那么多干嘛,先享受了再说,真到了孤家寡人那地步,如果身边没个养老送终的,他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义子也行。
实在不行,他去找那些表弟表妹堂弟堂妹什么的过继一个,把遗产都留给对方,他还不信他临终的时候能没个人陪伴。
孟羡之相反,他很注重家庭。
他是家中长子,打一出生就受到家里人的重视,长辈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头上,希望他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孟羡之也没让长辈失望,上幼儿园起就是班长,当了大半生的好学生,如今又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算得上是长辈眼里的好孩子。
他这三十年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一切按部就班就行,也没什么叛逆期,算得上是他们仨里最循规蹈矩的人。
周宴舟呢,介于他俩之间,他既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人。
他向来凭着心意做事儿,心在那里,人就在那里。
聊到结婚,包间莫名安静了一瞬,孟羡之收下江迟的震惊,不咸不淡地回复:“年龄到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周宴舟挑挑眉,眼里划过一丝意外,关心地问了句:“哪家姑娘?”
孟羡之同周宴舟对视一眼,淡定回复:“领导的女儿,姓梁,梁秋雨。
隔壁大院的姑娘,刚留学回国,目前在魔法部实习。”
江迟轻嘶,拧着眉问:“我怎么觉着这名字这么熟悉?是不是哪儿听过?”
周宴舟想起这号人,啧了一声,给江迟排忧解惑:“你高三打架被一群杀马特拦路上不让走,结果一小姑娘路过扯着嗓子喊了声警察来了,吓得那群杀马特逃之夭夭,你也得救了。”
“那仗义救人的姑娘不就是老梁家的?这丫头看着虎里虎气的,却有一个江南水乡出来的名字——梁秋雨。”
“听徐老爷子的本意是想这姑娘文静、温柔点,没曾想活成了混世魔王。
好好一姑娘,结果天天在学校惹事被叫家长。”
说到这,周宴舟好奇的目光投递在孟羡之身上,不解地问:“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喜欢大家闺秀那款?怎么挑了个樊梨花?”
要不是他三哥不开口时是个翩翩美男子,一开口就是毒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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