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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按窦二姑娘说得算吧。”
赵焕城就此应下。
“此事便就这么定了,诸位回去吧,等钱款收齐,我们会派专人送去府上。”
阿笙等人起身,见礼后,方才就此离开。
离开刑庭,阿笙看向一旁的沈自轸,念在他马跑了,于是开口问道。
“沈公子这是要去哪,可需我让人送你一程?”
沈自轸端着谦和的笑,罢了罢手,“我今日是去书令府领职,时间还早,走过去就行。”
说完又拱了拱手,方抬步自行离开了。
昨日的雨水集起了浅浅的水洼,那人就这般踩了过去,在月色的长衫上留下了泥点子。
阿笙看着沈自轸的背影,半响收回了目光,裴钰从前出行哪里不是众人拥簇,何曾亲自脚踏青石,任泥水溅湿衣衫。
想着自己又将此人与裴钰相比,阿笙不由蹙了蹙眉。
阿笙刚返回窦府便被窦盛康叫了去。
刑部那边的消息比阿笙早一步到达。
窦盛康与窦升平都在书房候着了,阿笙抬步进去便见窦盛康沉着一张脸,她思量了片刻,自己今日是否做错了什么。
“外祖父,舅父。”
阿笙欠了欠身。
“今日,你在刑部为何不与其他商家一般要一日的收入为赔偿?你这般慷慨让别的商家如何做?”
窦氏是一行行首,他都只要物价赔偿,别的商家又该如何做?
她的这番慷慨是连这些商家的钱包一同舍了出去,有损窦氏在商行的威名。
阿笙看着窦盛康横眉怒对自己的模样,知晓他的考量。
“外祖父莫要生气,可听我讲话说完?”
窦盛康眉目蹙了蹙,还是罢手,让她把话讲完。
“外祖父当真以为那些学子只是普通的穷苦书生?”
窦盛康听她这话,神色微眯,“怎么说?”
“您看,自放榜到现在,这群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他们每日去书令府从未停歇,这每日在帝京吃、喝、住可都得花钱。”
“帝京的物价可不便宜。”
沈自轸一匹马跑了都敢去刑部敲竹杠,这些人每日花着大价钱,这些钱又是哪里来的?
“再说了,他们敢与书令府的守备起冲突,当真心里是没个依仗么?”
“您再想想,他们所求是要取消荐官制度,根本上来说,便是要动摇世族子弟入仕的路径,咱们央国谁最想取消这荐官制度?”
“皇帝?”
窦升平经阿笙这么一提醒,当即脱口而出。
他话刚出口便对上窦盛康凌厉的目光,随即又低下头去。
“圣上自然是想,但咱们这位圣上可会自己出面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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