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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寒玉声音愈发尖锐,他双眼血红,崩溃到近乎抓狂:“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把这个贱人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你听到了吗?”
眼前的人神情癫狂,毫无理智可言,江泉微微蹙眉,上前两步,扬起手砍向寒玉,正在尖声质问的人忽而哑了火,身体更如面条似的软了下来,江泉将人扛到肩上,大步流星走进屋。
胆战心惊的雨生跟在身后,江泉将寒玉放在榻上后,拧过头问:“他与那汉子有何过节?”
雨生摇摇头,“奴婢跟在公子身侧,未曾见过那汉子。”
“这倒是奇了怪。”
方才两人谈话的声音不大,江泉又未曾刻意去听,毕竟这房中常常充斥着男欢女爱的声,因此他才未留意,可见着寒玉这般模样,他又有些好奇了。
江泉抬脚要走,雨生忽而想到多年前寒玉在梦里哭喊着的名字,他眉心微动,问道:“敢问大人,可知那汉子的全名?”
“陈展。”
“陈展?”
雨生跟着念出了这两个字,原来当初寒玉夜夜呢喃记挂的便是这个人,只怕“展郎”
喊的就是他。
—陈展今夜只是来寻个答案,并非送死,身在敌营,若恋战便极难突围。
他将人引至暗巷后,便停下脚步,拎起夺过来的长刀与之厮杀。
他在朔北吹了多年的冽风,日日操练,身形又高大,即便一人对上这些暗卫,也丝毫不落于下风。
半个时辰后,他的脚下便多了四五具尸体,余下几人也都带了伤,陈展冷声道:“你们杀不了我。”
风捂着右臂,眼睛血红。
“想要我的脑袋,让他亲自来。”
风权衡片刻,转身带着人撤离。
陈展这时候才敢大喘气,他身上挨了好几刀,衣裳沾满了血。
此地不宜久留,陈展迅速往王府去。
进了院子,率先闻到味儿的追云扑了上来,前爪抱着陈展的腿嘤嘤嘤撒娇。
心中烦躁,许多事都不曾理清,陈展的脑子没有兴致陪灰狼玩闹,薛崇举着油灯推开门,上下打量了一番,瞪大眼睛惊呼:“你打哪去了?怎么满身是伤?”
“去寻昨夜的真凶。”
“是谁?”
“欲杀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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