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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走近,又拽了拽江夏呆毛:“小皮猴子!”
“我这看了下,房子大体是没问题的,就是瓦片得换。
后墙两道裂缝也得补下。”
原来师娘绕着一圈,是看房子的主体结构去了。
江夏这才注意,中屋角落的屋顶瓦片缺了一大块,要不是瓦片破了,那一堆大飞耗子也进不了屋啊。
就在江夏和师娘讨论着怎么修缮房子的时候。
闫阜贵没头没脑的冲回家,吆喝起自家人,让他们随自己去打扫卫生。
谁料三大妈对他劈头盖脸就撒了堆白色的东西。
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放也拿着根木棍对着他虎视眈眈。
闫阜贵抿了抿挂在嘴角的白色颗粒,是盐!
闫阜贵顿时一阵火大:“搞甚子!
盐能随便乱撒嘛!”
三大妈抱着个黑色瓦罐,一手伸进其中。
见闫阜贵发火,手又举起,作势欲扬。
“当家的,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粘上了?”
闫阜贵没理她,却把长衫下摆拉起,接住了从身上滑下的盐粒。
“这是盐!
用钱买的!
快把瓦罐拿来,这还能用。”
“那你说说,你为啥给那小伙子钱!
这根本不是你的做法!”
嘿!
妇人!
闫阜贵昂起头,很想告诉自己老伴,刚刚捡了多大漏。
可瞥见门口不知道啥时候聚过来的大妈和小媳妇们,按下话头。
抖了抖长衫下摆。
“甭说那么多,先把这点接回去。
真真浪费,都可以腌条鱼了。”
见闫阜贵还是那副老抠模样,三大妈暗松一口气,蹭到他身边,开始往罐子里扒拉盐粒。
一旁的闫解放掂了掂手上木棍,颇有些不舍的放了下去。
“嗨,新来个小伙子也是轧钢厂的。
但家里穷,在农村的妹妹都吃不上饭了。
我看不下去,就借了点钱给他。”
“没啥大不了的,谁让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那!
就是心善!”
闫阜贵一番说辞,把自己都感动了,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的众人都是连连撇嘴。
就您这么个能从蚊子腿刮肉的主,哪会那么大方。
指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屋旁的两个白制服,众人开始各自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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