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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月说什么黄皮子被炼丹都是逗宋无溪的玩笑话,他陪宋无溪走到宋府门口、将黄皮子交给宋无溪后就离开了。
宋无溪把黄皮子放在兜里,他见黄皮子安然如故,还胖了一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黄皮子在他兜里怡然自乐的蹦跶着,探出的尾巴轻轻勾着他的手腕。
“娃啊,咱们有段时日没见了,你手腕上的伤怎还未痊愈?需要老夫炼丹助你愈合吗?嗐,你这娃子,真让人操心喔。”
宋无溪缩了缩颤抖的手,他有些自卑的微微弯曲着脊梁。
憧憬曾经跟黄皮子待在一块的日子时暗自握紧了手、眉头略微舒展。
“唔,不用了,我的伤很快就能好。”
宋无溪敲了半天门,府中有动静却无人应答,他纳闷了一会儿后从小门进入。
老远他就瞧见,宋余潭与一群纨绔子弟聚在亭子里,听着说书。
宋余潭假装没看见宋无溪回来了,但他内心又惊又喜,私底下唤来小厮招待宋无溪代兄弟叙旧。
心里发痒得想用那溢出来的兄弟情义恶趣味的溺死宋无溪。
宋余潭脑补到了宋无溪那副狼狈的模样,心生愉悦。
在旁的说书人一纸合一扇,娓娓讲着似《山海经》的故事:“古有玄龟,驮着座无根仙岛,位五方。
仙岛上,山间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人们为了让玄龟安心守候,每年会抛人喂玄龟,一位心善的道长见此教化玄龟不再食人,玄龟将其化为一位道童随道长左右。
后来呀,那位道长要去南天门求仙问道,他放玄龟归为大海。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南天的风吹散了谷堆,东海的水淹没了玄龟。
日出东方落于西,人海相识散于席,落花时节未逢君。
余晖未尽,渔船渐行渐远,忽闻飘渺之歌,格外凄凉: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宋无溪绕过亭子,他打算去找父亲。
不料路走到一半,他猝不及防被几个小厮一麻袋套住、不由分说的拽进杂货间拳脚相向。
宋无溪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贴到胸口,右脸颊在硬冷的地板上撞击出一道红肿的印记。
视线不断被踢来踢去带动着晃,最后滚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像是融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起身,但是他们踩着他的头跟肩膀,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羞辱的话。
周围爬来爬去的不知道是活过来的霉斑还是蟑螂,也许是毛毛躁躁的幻觉。
宋乾见宋无溪一声不吭的护着怀里黄皮子不免恨铁不成钢。
他想控制身体,但是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身体跟脑子只会在解离或是见血时才会让他出来,如果强行抢过身体控制权,宋无溪的精神会更加衰弱。
己生沮丧的捂住头:“唉,可是咱们回府没带武器,他们身上跟咱们因果没先前那几人多,成不了武器。”
黄皮子心疼的像针扎一样:“娃,别护着老夫了,老夫不想看你遭罪。”
为首那小厮见宋无溪固执的护着东西,夺过来一瞧是只挣扎不休的黄皮子,便浇上油一把火烧了。
宋无溪惊呼一声,惶恐不安的伸手去抢时又被一脚踹开。
“唉,原本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黄皮子虽是妖精,但它与位道长有着不害人的约定。
只能身不由己滚来跳去,骨骼被甩得快要断掉,就像被打了辣椒水的蚂蝗要用柔软的肢体把自己刨开一样。
宋无溪恍惚一瞬后将手缓缓搭在自己的道袍上,轻念:“道袍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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