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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陈胜与吴广二人踟蹰不前,原是趁着当下复杂的情势逞口舌之快,其实自知不敌;奈何周围人把路都让出来了,光说不练面子上又挂不住,一时尴尬,好歹陈胜反应快,急道:“哼。
今有疤爷在此,还轮不得你这死猪放肆。”
顿时引来阵阵鄙夷。
“咦——还真是俩怂包。”
“外强中干的家伙。”
“若说外强中干,这儿不还有一位独眼龙嘛,半天了还没动静。”
“独眼老弟你到底要杀谁,赶紧动手啊。”
宠渡倒尽罐中祭酒,收好牌位,取高香捻在指间,凝望着二楼临窗拐角处那条扭身坐着的人影乍起冷喝,“请疤爷慢用。”
抖腕急甩间哧一声将三根香深深扎进刀疤脸桌前的猪头肉上。
香头的颤鸣细若蚊吟,本自微不可察,却如晴天霹雳将四处纷杂的议论瞬间压下,邀月楼内外顿时阒无人声,只闻酒水哗啦流淌。
刀疤脸举到唇边的酒杯陡然顿滞。
隔壁戚胖子蠕动的腮帮也变慢了。
周围极尽调侃的猎妖客先前何等的不可一世,此刻却似中了定身符一般僵愣原地,连酒水满杯后溢在桌面也浑然不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大嘴在楼上与树下来回顾望。
“我……我肏。”
“疯了。
这独眼儿龙疯了。”
“平白无故挑衅疤爷,图啥?”
“不过炼气境也敢越境挑战,谁给他的底气?莫非隐藏了修为?”
“这是赶着去投胎嘛?”
“先别吵。
且看疤爷如何。”
“有种。”
刀疤脸淡定地放下酒杯,“疤爷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你个淫棍。”
宠渡避而不答,“今日可将裤腰带拴好了?别又打成死结。”
“我道是谁坏我好事。”
刀疤脸闻言,本已结痂的局部猛然隐隐发痛,仿似伤口挣裂开来,不由豁然起身,“竟是你这臭虫?!”
众修虽不知具体,却也猜得是哪方面,无不窃笑,把刀疤脸臊得满脸通红。
只角落里有名女修,一管玉鼻,黑色短打,眉宇间英气照人,浑身透出一股子野性,暗道:“原来那晚是他救我。”
小意拱手聊表谢意,又听宠渡喝问:“金乌山谷的狗腿子来没有?”
,!
十几日前被宠渡骂狗的场景尚历历在目,而今又被说成狗,金乌弟子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争相跳脚骂道:“好个独眼儿龙,骂谁狗呢?”
“小叫花没找着,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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