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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叫药童熬了一碗浓浓的安神药,加了重重的苦黄连,让冯虎给樊璃灌下去。
冯虎暴力灌药,灌完后脸上被挠了一爪子。
樊璃哈着苦气,气喘吁吁:“狗谢遇!”
府医提起药箱:“别让他出去乱跑,明天还得继续灌。”
冯虎摸了摸脸上抓痕:“他这是见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这是上昭陵吹了邪风,得癔症了,两碗猛药下去保管治好。”
冯虎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向东院汇报情况。
两人出去后,樊璃从柜子里翻出一包蜜饯压下嘴中的苦涩。
蜜饯入口时,他抹掉眼中湿意,弯着腰去摸碎在床上的手绳。
外面起了大风,要下雨。
他独自坐在床上,猛不丁尝到了一股涩喉的滋味,弯着腰急声呛咳起来。
“嗒——”
是手背上的血又滴下来了,有人故意把他手背上的伤划开。
樊璃没吭声,摸索到床尾,从小搭案下面拿出棉花、药酒、绑带,他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然后去门槛坐下,不停不停的往嘴里塞蜜饯。
他一天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他站在微凉的秋风中收拾东西。
没多久,他提着一包零嘴,腰上别着铁杖,瘸着脚牵着小猫,在阴沉沉的天色里缓缓走出小院。
这里冷得太快,他要去雪意那里过冬了。
谢遇站在门口,望着他在院门下和冯虎交谈。
冯虎:“去哪?”
樊璃把零嘴往肩膀上提了一下:“去找雪意。”
“他就在东大院。”
“我知道,我这里不好住,怪冷清的。”
冯虎把这事上报给东院。
东院让他继续跟着樊璃,他装没听见。
东院给了他十两银子,他听见了,跟在樊璃身后亦步亦趋。
樊璃去东大院的路上听到了一阵吆喝声,那声音中气十足,听着陌生。
大园子里,女人颐指气使的指挥满府家丁,把原本属于东院的摆件、装饰搬去西院,把西院的东西搬到东院。
折腾了一早上。
樊璃听众人脚步乱糟糟的,便站在边上等这些人忙完。
女人一眼看到他,冷声道:“做什么的?”
霜华平静道:“回胡娘子,这是侯府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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