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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见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一大颗一大颗的,真是三千佳丽之首,铁石心肠也化绕指柔。
“娘娘勿要横生枝节,请随微臣来。”
吴征定了定神,旋即摇了摇头双目射出厉色几已是下命令的口吻。
这连帝王都无法抵敌只能避而不见的绝世凄艳,他却能谨守本心足见意志之坚定——只是原先设想的礼仪已是浑然顾不得了。
玉茏烟久居冷宫早已浑浑噩噩,日常也是苦挨日子六神无主,闻言顺从地跟随吴征来到宫墙外的大树边。
“得罪。”
吴征单臂环住玉茏烟腰肢,双足蹬在树干上,只凭一只右手把持身形,几个纵跃便落在早已选定的树杈上。
玉茏烟只觉一阵腾云驾雾般的飞行便站在实地上,这只树杈足够粗大,离地也不算高,除了低声的惊呼后便恢复镇定。
将玉茏烟放好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莫要慌乱,又窜到树冠上左右打量一番,确信再无隐忧方才一揉手掌。
玉茏烟年已三十六,平日里也未修炼武功,因此比起陆菲嫣,韩铁雁等细如迎风扶柳的腰肢丰腴了些。
但手臂环上时仿佛抱上一团细密温绵,不仅软得如磨细成粉末的上好米浆制成的凉糕,其弹手的劲道也绝不显肥腻。
“事关重大,娘娘勿怪。”
吴征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这女子真是绝世凄媚,那股子楚楚可怜,还有身上淡淡的甜糯体香,无一不是勾魂摄魄之物。
即使吴征牢牢守着本心,离得近了也无法保证不被迷惑。
比起陆菲嫣,韩铁雁等绝色,她并没有拔群出众的气质,或许淹没在人群时不会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可若目光至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无妨。
吴大人依约而来,真是不甚之喜。”
玉茏烟只觉面上犹如火烧。
她虽已步入中年,实则并未经历多少人事。
自十岁家中出事流落青楼,每日里学的都是勾引男人的本事,于她而言实则也不必学,只需本色演出便轻而易举。
入宫之后虽得以侍奉天子,心中无时无刻想的却都只是报仇,和情爱丝毫无关。
至于之后被贬入冷宫,更是孤身一人犹如苦行女尼一般。
这般经历让她性子孤僻寡淡,也好似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单纯得很。
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夜被吴征看光了身子,羞涩难言。
玉茏烟的身体并非从未在男人面前裸露,文毅见过,梁兴翰见过,可时日已过得太久。
至于杨修明,宦官也算是男人吗?
不想昨夜却又落在一个好看的年轻男子眼里,今夜又两两相对,总觉他的目光所至无一不是身上曼妙的羞处,即使今夜穿戴得严实,也好似玉体裸呈一般。
女儿家的心事复杂难言,玉茏烟自己也无法明白究竟是怎样一种百感交集。
“娘娘受那恶宦欺凌怕不止一回两回了罢?”
时间紧迫,吴征不敢保证之后是否有什么变故,索性明言:“微臣有心杀他,不知娘娘能否相助一臂之力?”
原本因娇羞而艳如春桃的脸颊青一阵白一阵,只听了前半句便几欲晕去,后半句压根没听见。
被恶宦欺凌自不是一回两回,玉茏烟却愤怒之心全无,满脑子都是被欺凌时浑身赤裸被吴征看得精光的害羞无比,其中更有担忧不知吴征会如何看待她的不安。
“他……他时常欺凌于我,我实在是……实在是无力抵抗。”
玉茏烟泫然欲泣,忙不迭的解释浑然不着重点,倒像为自己无奈就范开脱的多些。
吴征有些无力:你这智商情商混在皇宫里没给弄死已然是撞了大运,不给贬入冷宫才怪了。
“微臣自知娘娘是迫于无奈,这不重要!
敢问娘娘是否有心脱离苦海?”
“啊!
那……那自然是有的,可我好像帮不上忙。”
玉茏烟被吴征暗中一点也知失态,“吴大人何必身犯险境,待时日一久,此事自然与吴大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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