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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一条腿瘸着,照样能把一个成年人扛到肩上:“地窖脏,还是在房里吧,我把门窗关上。”
陈子轻被他扛着走,两条腿在他身后乱蹬:“小马他们都在你身边,你跟我睡觉,现场直播啊!
宗怀棠没听过直播这种说法,能猜出个大概意思,他体内流窜的燥热滞了下,像受到了无形的阻挡。
陈子轻趁热打铁:你让他们走。
宗怀棠把他放了下来。
“你不能让他们回到那个时空去?”
陈子轻揪着男人的衬衣领子,你能的吧,宗怀棠。
宗怀棠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我的头很疼。”
“你自己玩一会,就在院子里玩,不要到外头去。”
宗怀棠高大的身形一下变得颓废起来,他径自回了房间。
陈子轻跟进去:“我现在看不到了,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线都在走,字也还在动,难道他们能两个时空穿梭,只是没有相关的……
砰——
瓷缸被宗怀棠砸过来,掉在了他后面的墙上。
陈子轻抖着手指宗怀棠:“你往哪砸呢,宗怀棠,你是不是要砸我头上?”
宗怀棠:
他无奈地笑出声:“我疯了吗,我砸你头上。”
陈子轻说:“你现在还不够疯?”
宗怀棠避开他的眼神,苦笑道:“不会砸你头上的,真要砸,也是砸我自己头上,我哪舍得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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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母一把年纪了,旧愁没抚平又多了新愁,她想了又想,干脆让小两口去赶集。
到了赶集前一天,宗怀棠主动示好,就是不提那些鬼魂的事。
陈子轻也不逼迫了,反正他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他要看宗怀棠能忍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宗怀棠示好没多久就给他开了一个罐头,对他说:等清明,我都告诉你。
陈子轻吃着宗怀棠喂过来的罐头,非要清明吗?今年的清明早就已经过去了,明年清明的话,他不一定能待到那时候。
只能看运气了。
院子里响起宗母的提醒:“怀棠,你早点,你们睡,明天赶集要起大早,睡晚了起不来。”
“知道了。”
宗怀棠道,“我们等会就睡。”
“那罐头,睡觉前尽量不好吃,太甜了,对牙齿……”
宗母闭上嘴巴,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多烦人,她也不愿意做招儿媳烦的婆婆。
陈子轻其实是听到了点的,可罐头太好吃了,宗怀棠又一口接一口地喂到他嘴里,他就没有去顾虑他的牙齿了,大不了吃完刷个牙。
宗怀棠喂完最后一块,让他把汁喝了,亲亲他甜丝丝的嘴唇。
原本只想亲一口的,结果从椅子上亲到了床上。
陈子轻把人一推,刷牙去了,他浑身上下丝毫不见情动的痕迹,坚守阵地绝不放松戒备。
宗怀棠手脚大张着瘫在床上,他粗喘了会,眯起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上纵横交错的线条。
“宗怀棠,明天几点出发?”
陈子轻蹲在房门口刷着牙问。
天不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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