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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晋拓将书桌上的纸折起来,拉开抽屉放进去,他这一套动作坐下来十分自然。
即便纸上的字乱七八糟,纸也破了烂了,没有收起来的必要,它的归处应该是垃圾篓。
书房莫名的压抑。
商晋拓低头整理桌上的笔墨纸砚:“你要不要写?”
“我不写。”
陈子轻摇头,视线追寻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怎么不叫我小名?”
商晋拓眼底掠过森冷的嘲弄:“我以前不知道,你给我的,都是假的。”
陈子轻“啊”
了声,问他说什么,他却反问,“怎么到书房来了?”
“对了,我想问你来着,”
陈子轻的思路被带跑,欲言又止地试探,“你不上班啊?”
商晋拓挑挑眉:“上班?”
陈子轻跟他你看我我看你:“对啊,不上班吗?”
商晋拓一副“上班是什么东西”
的姿态,从一个工作狂加入了摆烂的大军。
这段时间他最多是在家里开视频会议,不想去公司,更不想出差,应酬等等。
陈子轻跟个老学究似的来回走动:“不上班怎么行。”
商晋拓端起冰咖啡喝:“钱用不完,为什么不行。”
陈子轻走到他面前,很善意地提醒他说:“你很多财产都分给我了,你自己没多少的,你忘了啊?”
说完一怔。
一周目的时候,商晋拓叫郑秘书拿来很多文件给他签,都是财产有关的,二周目也有这一出呢。
陈子轻仰着头看他,认真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让自己忙起来。”
商晋拓不为所动:“我忙了大半辈子,累了。”
“大半辈子?”
陈子轻趴到他椅背上,歪着头,呼吸喷在他耳朵边,“你不是还没到四十岁吗?”
商晋拓逗小猫一样捻他瘦而不尖的下巴:“马上就四十了。”
陈子轻捉住商晋拓的手指,不合时宜地想到他每次抠||挖|的深度和力度,难为情地狠狠咬||住|他指尖:“到了四十,人生最多不也才过半,怎么能叫大半辈子!”
指尖被温|热|潮|湿|包||裹,商晋拓心猿意马:“不说这个了。”
陈子轻吐出他指尖:“那上班去吧,你是我老板,我做助理的,理应有这份职责。”
商晋拓撑着头笑。
陈子轻从他后面绕到他前面,捧起他的脸和他鼻尖相抵:“你越来越爱笑了。”
商晋拓唇边弧度一收,冷冰冰道:“是吗。”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想笑就笑,坦诚做自己才是真道理。”
“有劳商太太的教诲。”
商晋拓将自己那节指尖重新放进眼前人嘴里,看起来一本正经,“我一定铭记于心。”
陈子轻|咬||着指尖,含糊地问他:“那明天就开始上班?”
商晋拓周身气息沉下去。
陈子轻不在乎商晋拓把已经辉煌的事业拓展到什么地步,他主要是想商晋拓有个事做,而生意场是商晋拓游刃有余的领域。
再者说,他搞不懂这周目的商晋拓怎么一下子无心事业了,原来可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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