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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明不知不觉完全听入了迷,连在引导着他思绪的人是他向来看不上的徐四娘都顾不上了,闻言连忙绞尽脑汁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道:“如果死者当时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凶犯这样杀人,定然会切到死者的头发啊!”
“没错!”
徐静不禁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道:“在那种情况下被杀,死者的头发定然会受到牵连,或多或少,定是会被带到!
然而我方才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伤口附近,没有一条被削下来的断发,一条也没有!”
景宁县县令也忍不住道:“不……不可能罢?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明,凶犯是把死者的头发都挽起来后再杀人的……”
徐静点了点头,道:“没错,而且,死者身上一点被束缚或压制的痕迹都没有,且看死者如今还没闭上的眼睛,她在被杀的时候是清醒的。
若真的有穷凶极恶的凶犯进来,把她的头发挽起后再杀死她,正常人怎么可能毫不反抗,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
案发时,卧室里虽然只有死者一人,但卫家的宅邸不大,若死者大声呼救,整个宅邸里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众人一想这场面,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难怪这娘子说,凶犯定然是死者的熟人,至少,是靠近死者绝不会被排斥的人了!
杏花忽地,看向一旁的念夏,道:“平……平日里替夫人束发的都是你,你若走到夫人身后,挽起夫人的头发,夫人定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是你……”
念夏一惊,立刻双眼含泪地瞪向她,道:“你别随便诬陷人!
夫人待我这么好,我怎会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
何况,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仆从,都被你们驱逐得差不多了,夫人一直说,这个家里,她唯一还能信赖倚重的人只有我了,我才不会做任何伤害夫人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萧逸忽地看了她一眼,道:“为何你家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仆从都被驱逐了?”
念夏狠狠咬了咬唇,脸上是无比愤懑的神情,然而,不待她说什么,一旁的卫大东就一脸悲痛地道:“这件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让晚娘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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