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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凌晨并没有什么店铺还开着门,他们经过的酒馆另算。
特尔德像是找到了归巢的小鸟那样加入里头的声嚷的酒局,第一次他这么喜欢融入这个大集体。
特奎在里面打着酒嗝,见到男孩的闯入还揉了揉眼睛,他那个孤僻的弟弟不应该在船上睡大觉吗。
很快,精灵与副船长从特尔德的身后掠过,心里更是乐了。
你小子那天晚上还打趣你哥,他内心的小人像个虔诚的教徒那样跪倒在希贝尔面前,伟大的精灵大姐,希望您能平等的吓唬每一个人。
“把小希贝尔交给贝克真是靠谱啊!”
被酒瓶埋在底下的红发船长欣慰的说道。
.
希贝尔发现了比船头更有意思的地方,她越过贝克曼径直朝着瞭望塔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没了小时候跳来跳去找不到人的坏习惯,男人交叉手臂盯着顶上攀附着绳索的精灵。
下午休息够了,晚上就要抓猫谈心,这工作量分明一点都没少。
贝克曼又想抽烟了,要不要明天抓香克斯替他好好看一下账本。
那精灵很快就抵达了高处的平台,盘着腿手臂倚靠着栏杆安静下来。
他叹了叹气,还是一同上到守夜的老地方,总要谈的。
贝克曼并不是喜欢追根问底的人,他是沉默的,尽力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已发生的事情。
这样会更加清晰,然后去思考,去推断,再去汇报解决。
希贝尔喜欢他的这一点,偶尔就连她自己也是谜语人,不断去试探他人的底线,但也不言明,不管试探的另一个人理不理解。
“我想跟你谈谈刚刚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掉他。”
但有些事情不是含糊带过就可以解决的,有些东西需要直球。
他去派人监视精灵,她有意借特尔德之口,去说出那些难堪的事情。
痛苦刻在她的灵魂,并不会因为含糊与隐瞒而减少,他深知这一点,并且她的潜意识再一次向他求救。
她并没有像前不久炸毛的猫一样,仇人在她手上死去令她感到愉悦,“原因很简单,他给我留下了疤痕,而我还及本人,不过伤及全身而已。”
她用手去拉着左肩的绑带,让他去看请那扭曲的伤疤。
“你有权指责我吗?”
希贝尔用无辜的眼神违抗他。
男人深知是因为他在现场容许了,精灵才会这么好脾气。
“不。”
但他认同她的行为,“既然他这么做了,就要承担被后来者报复的后果。”
“那就对了,我还在想你们海贼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
海贼本就是贪婪睚眦必报之辈,如若代表着仇恨耻辱的疤痕,他也一定会去加倍奉还。
只是未曾想那个本应在长辈同族拥护下的女孩,也与他们这伙人一样跨越了界限,成了亡命之徒。
..
沉默片刻,聪明的精灵对上贝克曼的眼神,她很清楚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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