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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慎说。
“哦。”
令怡很淡很淡的笑,咬咬下唇。
“怎么可能斐斐呢,她走那么久了。”
陈奶奶说着,又松开了令怡。
“可不是,令怡才二十多啊!”
陈奶奶也觉得是,眼前的小姑娘,都可以做她孙女了。
“你们在哪儿找到老汪的?”
“市一中校门门口。”
令怡回答。
陈奶奶听着这话,眼泪又出来:“他我都快不认识了,却还记着这么久远的事。”
黄慎感叹:“斐斐上学时,有最遗憾的就是汪老师从来没有接送她上下学。”
陈奶奶抹了抹眼泪:“我、我去给老汪拿衣服,你们先坐。”
黄慎看令怡眼眶泛红,咬着下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便想这丫头心善,怕是心疼俩老了。
“汪斐是两老唯一的女儿,很多年前离开了他们,是他们心里最大的遗憾。”
等陈奶奶进到屋里后,黄慎说。
“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令怡问。
“有侄子和侄女,到底隔了一层,有家有室,逢年过节能看一眼就不错了……”
令怡眸子黯了黯:“平时没有人照顾他们?”
黄慎:“汪老师得了阿兹海默以后,有些难照顾,陈奶奶找了个阿姨帮忙做饭打扫,我和你爸有空就会过来。
俩老性子里都比较骄傲,不愿求人,汪老师不画作品后,几乎深居简出。”
“……”
令怡看着这冰冷的屋子,她脑海里都能描绘出二老在这儿孤单的吃饭,发呆面对一室清冷的画面。
不一会儿周正给汪琢洗了澡,换了衣服,抱着他回到房间躺下。
“汪老师年纪大了,淋了雨,就怕下半夜会发烧。
我给我一个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他正赶过来给汪老师做个检查,喂他吃些散寒的药。”
周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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