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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琦有气无力地举起手臂,象征性地挥动几下就当做打招呼了,接着又将目光移向土壤。
挺像一只怠倦上班的招财猫。
章祁月没吭声也跟着半蹲在一边,只听沈琦长叹口气,怨气连连:“怀心剑按理说应该是最亲近自然的剑啊,怎么还是没法刨土种花,一刨就死。”
“……”
章祁月瞥向一边蔫了吧唧的野花,又瞥了不远处亮着剑身的怀心剑,沉默半天才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沈琦听到后不怒反笑,连忙招手让章祁月凑近些。
可能是因为真的没睡好,章祁月竟没有多加思考乖乖凑上前,紧接着一铲子土块被甩到脸上,他被迫吃了几粒砂土。
“懂了吗?我左手能控制剑,但不代表我能徒手挖坑种花。”
沈琦抛下手中铲子,脚步后错几步,露出被他遮挡住的几坨洒落的土壤。
“突然再次觉得成为你手下那几朵花真是太可怜了。”
章祁月摇着头捡起粉嫩的小野花,干脆也不用铲子,直接徒手挖坑放花填土。
最后像是泄愤般邦邦几拳拍平土块,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昨天的章祁月已经死掉了。”
沈琦:?
沈琦不明白自己小师弟又哪根筋搭错了,仰起头眯缝着眼睛,眼皮挡下阳光的照射,疑惑望向章祁月。
只见他伸出食指,对着沈琦摆动几下,认真道:“从今天起,我将是一个认真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章祁月。”
不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一声冷笑结束了他们的对话,沈琦白眼都快翻上天。
嘴上说的挺好,说不准再把大师兄搬出来,他这个小师弟估计魂儿都没了。
没有得到回应,章祁月自觉没趣,便重新蹲下身,对着乌黑的土壤发呆。
片刻后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窍似的望向沈琦,一句话让自己二师兄再次手抖掐断了一朵花。
章祁月凑到沈琦耳边,小声问道:“二师兄,那个话本你这里还有吗?”
暗流
沈琦挑起眉,利索地拍掉手上软土,捡起怀心剑头也不回地进屋,当着章祁月的面直接关上房门。
隔着木板传出的声音有些闷,但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去问师尊要。”
章祁月:......。
他还没疯到那个地步,为了个话本去找师尊,而且话本主角还是他们样貌出众的前辈们。
这跟当街抓一个人问他贴身衣物穿得什么颜色有什么区别?
除非他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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