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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不语走到密室一角,从地面上起出一个圆形铁环,用力一拉,竟将盖在地面上的一块大木板整块拉起,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地道。
那地道中幽深漆黑,远远地只流出一丝微光。
南宫不语取了一盏油灯,朝徐恪招手示意,自己便率先走了下去。
“这青衣卫里果真有很多门道啊!”
徐恪暗自叹了一声,便跟着南宫不语,低头走入了地道之中。
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进密室的一刹那,正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某一个角落中,死死地盯着他们,眼光中满是阴狠怨毒之色……南宫不语领着徐恪走下地道,又往前走了几十步,便见一处铁栅门挡在那里。
南宫不语取出钥匙,打开了铁门,又往里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处房门前,门里面露着灯光。
南宫不语推开了门,徐恪只见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里面安着一张小床、此外还有一桌、一几、一柜和几张椅子等物。
此时,小床上正斜斜地靠着一个人,他全身黑衣,双脚被铁链缚住,身上、脸上却都是血迹……南宫不语取来两张椅子,与徐恪一同落座,手指那黑衣人向徐恪问道:“徐兄弟,你可识得此人?”
徐恪再看靠在床上的黑衣人,见他身形魁梧,脸色苍白,眼睛闭拢,看他脸面从未见过,但这一身黑衣打扮却甚是眼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刁得贵!”
南宫不语朝黑衣人喝道。
刁得贵睁开双眼,从床边挣扎着坐起,无力地朝眼前的两位蓝袍人看了看,见到徐恪之时,他却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随即充满了痛苦之色……“我和徐百户来看你了,你今天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
南宫不语大声说道。
徐恪猛地想起,此人的打扮看上去与自己在西峡口所遇的那些黑衣人无二,不由得问道:“南宫兄,此人难道是突袭魏王的刺客……?”
“正是!
徐兄弟,你再看看他的右臂……”
南宫不语说道。
徐恪这时才发现那刁得贵右臂的袖子软软地下垂着,他一整条右臂竟已给人齐齐地削断,不禁又问道:,!
“南宫兄,他的右臂是?”
“不就是拜你所赐么!”
刁得贵突然朝徐恪怒吼道,只见他牙关紧咬,须发乱抖,双眼圆睁,一张面无血色的白脸此际竟然胀出了一丝血红。
看得出,若不是他双脚被铁链绑缚住,他定会朝徐恪猛扑过来,恨不得掐住徐恪的脖子,张开嘴巴,疯狂地撕咬一番……“这不就是徐兄弟的手笔么,听这厮讲,当时徐兄弟只是当空一剑,他的右臂连着手拿的刀就被你生生给削断了……”
南宫不语依然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徐恪回想那日山谷中情景,只记得当时自己为救薛涛,仓促挥剑,至于那些黑衣人究竟死伤如何,却是记不甚清了。
此时闻听两人之语,方知那刁得贵的右臂必也是伤于自己剑下,心下竟不由得有些歉然,随之便沉吟不语……“你嚷什么!
要不是徐百户剑快,加上那一天大雪冰冻,你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南宫不语斥道。
“我要他救?!”
刁得贵也愤恨道。
他心里的想法当然是:你徐恪当时为什么不干脆送老子上西天算了,省得老子还要在这里受罪!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刁得贵,你也算是一个老掌旗了,眼看着就能提校尉,只要你把这次幕后的主谋供出来,本千户担保,非但对你既往不咎,还要在沈都督那里给你保一个校尉干干!”
南宫不语道。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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